卫廖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具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静等候。 片刻,丁琬拿回来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给卫廖。 等他看完以后,喃喃道: “难怪刚才丁琬没有惊讶,原来你们早知道我会过来。” 信是皇上亲笔,日期是端午之前,而他任命是前不久。这么说起来,他的位置,有徐永涵一部分的关系。军营守备是有油水可捞,当年李朝阳坐这个位置时,凭一己之力上下打通关系,调去京城,就可知晓。 所以当他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子不好坐,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他的“推波助澜”。 面如死灰的睨着他,声音清冷道: “你可真是坑人不浅啊!就为了以前那点子事儿吗?” “什么事儿?”徐永涵一脸迷茫,见他语塞的样子,继续又道,“卫大哥可能想多了,我举荐你,完全是因为你耿直的为人。咱们心知肚明,守备是个肥差,辽东军区不能再出乱子,我常驻北境为了啥,你比谁都清楚。” “可是……” “没有可是!”徐永涵打断他的话,“困难只有克服,积压的军务你回去全都整理好,有人会取。我不能动,北芪看似安静,但胡人野性,安静不了多长时间。” 怕只怕他们的安静都是表象,背地里做什么,谁也不清楚。朝丽就是如此。背地里研制震天雷,如果不是鹰巢误打误撞,还不知会怎样。 卫廖听他这么讲,长叹口气不再说了。 还能说什么,说什么就一句“困难必须克服”,谁让他们是军人。 丁琬见气氛凝重,柔声说: “家里得了一条江鲤,晚上乱炖,卫廖舅舅在这边住吧,家里有地方。” 宅子虽然不大,他们带的下人也不多,所以客房留出了三间,足够住。 卫廖没推辞,随意又点个菜,端杯饮茶。 二人还有军务要说,丁琬起身去厨房。婆子们早已习惯当家主母频繁下厨的事情,见她过来,让出主位,在旁打下手。 翠云见她准备亲自下厨,走上前,行礼说: “夫人,奴婢去接大少爷。” “嗯,去吧。” 本来打算她去接,如今又去不成了。 翠云出了厨房,打算回屋换身衣服。见常喜在屋,愣了一下,问: “没去将军身边当差?” 他们俩是搬过来那月的一个黄道吉日成亲,丁琬给了不少东西,翠云自己也攒了许多,常喜更是把这些年的继续都拿出来,二人体体面面的在府里摆了两桌,好好热闹了一下。 “将军下午不出门,有常乐顶着,我就回来收拾收拾屋子。衣服都洗了,你回来时看见没?”常喜有些邀功的问。 男人是天,即便他们俩都是伺候人的下人,他也是这个小家的一家之主。 翠云回来匆忙没注意,可听他说洗了衣服,不禁愣住了。 “你……” 常喜就知道她会这样,笑着把人拽过去,搂在怀里,说: “将军都能为夫人分担家事,我自然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