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昭希,丁琬吩咐婆子在旁守着,这才离开屋子。 见母亲跟丁珏都在看孩子,上前踢了弟弟一脚,说: “嘛呢?还不进去陪着?” 丁珏犹如得到特赦令一般急忙进屋,柳氏因为手里有孩子,没再拦阻。 孩子闭眼哭闹,奶娘过来抱走,外间就只剩下她们娘俩。 “娘,你刚才怎么回事儿?” “啥咋回事儿?”柳氏眼神躲闪,端杯掩盖。 很明显的心虚、不面对,还真让她猜到了。 瞟了眼里间,拉着柳氏出去。 折腾这么长时间,天已蒙蒙亮,丁琬来到厨房,把厨娘都撵出去,点火烧水,准备做月婆饭。 柳氏倒也没干瞅着,帮着淘米、洗鸡蛋。 等粥熬上,鸡蛋入锅,丁琬搬来两个小板凳,就犹如在土庄子那般,坐在炉灶旁看火。 “娘,你坐。” 柳氏顺势坐下,往里添柴。 “娘,二珏没有进去,是你让的吧。就因为你让弟妹别喊,弟妹喊了?” “……”柳氏沉默,算是默认。 丁琬一看真如自己猜的,轻笑着摇头,说: “娘,你啥情况啊,那个时候还能较这真儿?她是公主,打小就过着锦衣玉食……” “我知道。”柳氏打断女儿的话,“我也不想生气,可谁都生过孩子,顾芷伊也是金枝玉叶,她咋就能听话,这个就不行?更何况我说的也没错,她把力气全用到喊上面了,大人孩子不是要出事儿?” 这事儿说起来谁都有错。 昭希听不出“为她好”,是她的错。柳氏拦着儿子不让进去,是柳氏的错。丁珏没有执意进屋,是丁珏的错。 丁琬长叹口气,拍拍母亲的手背,说: “娘,那是你儿媳,给咱老丁家生了孙子的功臣。你哪里做的都对,唯独不让丁珏进屋这事儿做错了。而且,当时在产房,你说话的时候不能提孩子,只能替她。” “啥?我就说一句‘把力气都用完了,到时你跟孩子都有危险’,这话也错?” “就是错。”丁琬重重颔首。 柳氏眼里受伤,起身就要离开,被她一手拽住,强硬拽下。 “娘,你是我娘,在产房如果你这么说我,那没毛病。可今日,昭希是儿媳,虽然你说的是‘你跟孩子都有危险’,但在当时她可能就只觉得你担心的是孩子,不担心她。” “哎哟我的天,这不是冤枉人嘛!她是老丁家的人,我咋可能是那个意思?你奶当时……” “娘,你跟她可不一样。你成亲后一直跟我爷、我奶生活,而她跟你,这是第一次。”丁琬提醒。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可能想的这么透彻,但近几年在京城生活,有一些看似表面和睦的婆媳,私底下都是剑拔弩张。 柳氏委屈的没吱声,丁琬看了心疼,往她身边凑了凑,说: “娘,照顾完她坐月子,你就回去了。这一个月,孩子拉了、尿了,你帮着收拾收拾,其他什么都别管。我看弟妹找的人很全,乳母、嬷嬷一大堆,孩子怎么养……” “可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