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听了,纷纷效仿、回去要求。 这刻苦了那些账房跟管事,明明一天事儿就不少了,还得去念什么劳什子的夜课。 都是学过的玩意,再学还能学出花? 坚持了几天,随后便不去了。他们不去,其他人就更加不去了。 又过去半个月,有的作坊出席人数连一半都没有了。 董夫子倒是好心态,每天都按部就班的讲课,不迁就谁,不等谁。 白天学堂就是前车之鉴,他要引以为戒。 更何况菀茗韶华这边态度特别好,每个人都认真,听有时散课还有人跟他继续请教。 没有夫子会不喜欢认学的学生。对于他们的疑惑,董夫子耐心解答,有时结束都得是一炷香后的事情。 每每朝廷那边过来查点人数,董夫子对菀茗韶华的出席、上课的态度,都夸赞有佳。至于其他作坊,董夫子不会告状,但也不会包庇。 如此一来,户部这边隔三差五就把出席查的作坊东家聚到一起,点名开骂。 面子给了没有用,那就直接开怼。最终的一次,就是在讲《大周律法》之前。 如果不发一次狠威,大家错过了解律法,这夜课上的就没有意义。 这天挨骂结束,廖明航终于扛不住了。 上车黑着脸,扔出“去徐家”三个字后,坐在车里闭上眼睛。 想着刚才开会那人的嘴脸,他真恨不得上去跟他辩论。 上夜课是朝廷的好意,但这好意人家不领,他们有啥法子。 人家是去作坊做工赚钱,做工时间内,让人家做啥那无可厚非,必须遵从。可做工时间外,还能强制要求? “官”字两个口,舌头无骨任你哟! 难,太难了! 马车终于停下,廖明航不等车夫把门拉开,自己直接推开,蹦下马车。 管家是认识他的,见人来了,忙走上前,拱手说: “小爵爷,您怎么有空过来?” “姑母在家吗?” “夫人在家,小的这就着人去通传。” “你去吧,我在后面慢慢走。”廖明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脚下生风,一点慢的意思都没有。 管家见方向直奔后院,催促着小厮快点。 “不知小爵爷您怎么这般着急?可是……” “火上房了,不急不行。”廖明航大踏步往前。 管家跟了一会儿,气息就有些不稳了。 瞅着跟前各自高挑的小爵爷,喉咙微动,心里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了。 打交道不少次,但从没见过他这般着急。 刚踏入后院,小厮就急匆匆出来,见人到了,拱手开口说: “小爵爷……” 话没说完,廖明航直接进屋。 后半句话也不用说了,直接哽在咽喉。 屋内,廖明航沉着脸走到跟前,拱手行礼—— “给姑母请安。” 丁琬挥手,让佩文、翠云带着孩子出去,指着一旁的位置,道: “坐。” 廖明航撩袍坐下,一言不发。 丁琬倒也没有着急,倒杯茶给他,说: “喝口水,顺顺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