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郡”,是为了推行新政。毕竟九个人都是顽固,思想滞后,成为最大的阻力。 没想到…… 谭迁思绪转得快,只一瞬就明白了刚刚萧逸帆话里的意思。 走上前,双膝跪地,道: “启禀皇上,去年开春酒承司等人包括微臣,皆中了南越一个叫什么的毒。” 皇上挑眉,淡淡问着: “叫什么?” “微臣忘了。”谭迁回答的理所当然,“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酒承司所有的人,全都中毒。而且此毒没有任何征兆,只是让人在疲乏是身软无力。体内流的血,也不是红色。” “当时郎中说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三个月后毒发,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酒承司是我朝唯一一处朝廷出资建立的大型酒坊,里面汇集了我朝精良的酿酒师。一旦这些人毙命,大周又要在酒这一块被其他王朝牵着鼻子走,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缓缓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谭迁咬牙,再次磕头道: “当时微臣跟徐夫人共同打理酒承司,酒承司上下所有的人,全都是经过七查、八查之后方能进入。此女化名玉红,又是酒坊一个婶子的侄女,只是他们两人许久未见,这才没有查出来。” 其实,他也有所隐瞒。如果不是当时他觉得“玉红”很漂亮,有收房之意,也不至于那么草草调查了事。 说来说去,“色”字引起,也让他消消停停明白自己的问题,所以已经决定年后让人把家里的发妻接上京。 虽然没啥感情,但好歹知根知底,对自己一心,不会胡来。 皇上也明白他有所保留,不过是念在他已经改正,便没再计较。如今又这么懂事儿,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不提了。 扭头看着身旁跪着的城阳郡王,“呵呵”冷笑,道: “你没什么要跟朕说的吗?镇南侯三代驻守南疆,如今的侯爷,是先皇在位念他劳苦功高,才封为侯爷。你处处压制也就算了,还克扣物资跟军饷。不知如此,你还勾结南越,通敌卖国,你可真是能耐啊!” 朝廷重臣们看到这一幕,皆明白皇上撤郡的真正意义。 如果他们还是原来的那颗心,不干预朝政,一心只为大周着想,兴许今日的事儿也就不会发生。 说到底,皇上还是给留了情面,只是这些人没有珍惜。 如果一开始说“撤郡”,他们同意,那这些人、物,也就不会搬到明面,让谁都没法回头。 丁琬听着长子说完这些,长叹口气,喃喃的道: “说来说去,就是权利蒙蔽双眼。他们做土皇帝时间太久,冷不防要收权,一个一个就都扛不住了。” 徐致远耸耸肩,把剥好的松子仁推到她面前,说: “哪能怪谁,都是自己作的。谭叔没出来,不过是被皇上训斥,让他在宫里面壁思过。明儿就出来了,不过他那膝盖……得难受几日。” 丁琬上扬嘴角,看着儿子,道: “我还以为那事儿不能被察觉,没想到……皇上什么都知晓。” “那可不。”徐致远不假思索的颔首,“远的不清楚,但京城上下,皇上肯定啥都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