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再生气也是徒劳,皇上把人拽起,席地而坐,双眉紧蹙。 康平郡王也不敢再隐瞒,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说着前因后果。 在去年年后护国公太夫人被算计丧命时,康平郡王太夫人险些着了道。因为发现的及时,所以对方没有得逞。 俗话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就在康平郡王府松懈的时候,老人家着了道。 康平郡王深知祖母对郡王府的重要性,不得不跟他们合作,听话吸食大烟,以至于上瘾成性,抽不出身。 “……兄弟,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我……我没有法子啊。呜呜……呜呜呜……” 这一刻的康平郡王,哭的犹如孩子。明明他比皇上大了好几岁,可若是深论起来,他不如皇上成熟。 当然,这其中有太夫人的责任,在康平王过世,王妃悲伤跟随离开后,老人家对这唯一的孙子就爱护有加。 以至于让他缺失了“顶门立户”的觉悟,只能做一个闲散郡王。 “兄弟,我求你,求求你,救救祖母。呜呜呜呜……自打丁珏那个小子挑了村落后,他们就没再送祖母解药。祖母已经……已经好几日起不来了。呜呜呜呜……” 皇上内心“扑通……扑通……”狂跳。 想着那日宫宴,老人家中气十足、满脸红光的样子—— “宫宴那天,叔奶奶怎么去的?” 康平郡王愣了一下,随后面色更加悲怆,双手攥拳,咬牙切齿的说: “祖母吃了……吃了秘药。” 话落,皇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急匆匆往后面走。康平郡王颠颠跟在后面。 一路走来,府里不见任何下人,这也是管家授意,毕竟皇上出宫来郡王府,是秘密的,不能泄露。 等皇上来到松鹤堂,就见鹰首跟徐永涵共同给老人家输送内力。 屋里婆子全都昏睡一地,皇上理都没有理,绕着来到床边。 看着两个人面色通红的样子,眉头紧锁。 终于,双眸紧闭的老人家,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的男子,慢慢上扬嘴角,有气无力道: “来……来了。” 皇上侧身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 “叔奶奶,我来看你了。” 康平郡王太夫人闻言,笑容更加扩大。 当瞅到双眸通红的孙子后,长叹口气—— “知道了?” 见他颔首,老人家也无力摇头。有些疲惫,向后仰靠在鹰首的肩头,道: “老婆子我……对不起皇上,愧对皇上的信,信任啊!” “叔奶奶别这么说,是朕不好,朕不应该松懈才是。” 老人家稍微用力,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能慢慢摩梭他的手背。 “皇上可……可别折煞老婆子了。婆子我这些日子病榻卧床,回忆……过往,婆子我……我有罪啊。我把老王爷这一脉养的……养的不是物,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皇上起身,把老人家扶过来,轻抚她的后背。 徐永涵蹦下地,倒了杯温水过来,小心伺候着。 再看康平郡王本人,犹如一根木头般矗立在那,一动不动。 老人家喝过水,双眸眷恋的看着康平郡王,悲痛的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