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绰绰有余。 程林心里暖和,让儿子把东西接过去后,瞅着徐致远的胳膊,道: “单手拎,不沉吗?” 关键还背在身后,明显是给她惊喜。 徐致远憨笑着摇头,搬个小板凳坐下,说: “婶子你忘了,我可打小练武。赵岩叔他们家房子上梁,那天要不是我在,说不准房梁就砸了谁呢。” 那会儿,他可没多大。 程林记得这事儿,听他这么讲,笑着系上围裙。 “是啊,你那会儿跟你小舅可是能耐。你小舅在那边可还好?啥时候能他们的喜?” “这个不清楚。”徐致远摇头,“我也好久没看到我小舅了。” 至于小舅母,他就匆匆见了一面而已。 只记得人长得不错,其余全都没有。 程林把洗好的被面拧水,徐致远见了起身过去帮忙。 “别别别。”程林单手拒绝。 一来他是客人,又给送了那么多肉,让人家干活儿不好。 二来这小子手劲儿大,再把她的被面拧坏了,她真的会心疼。 虽然他们两口子有地有工做,但房子的钱还没还完,她不敢乱花。 徐致远“噗嗤”笑出声,说: “婶子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把你们家被面拧坏的。” 程林闻言不好意思,抻哆了句“皮猴”,也就任他帮忙。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手有劲儿。如果是她自己,这么大的被面拧完,手都酸了。 如今就拧一般,倒也吃的消。 拧好的而背面放进桶里,里面都是米浆。浆洗过的布虽然硬,但很耐磨,用得久。 徐致远见状,仰头看着她,说: “婶子,据我所知,我娘年年都给你们送布,咋还浆洗被面呢?” 程林回到盆前,一边洗一边回答: “那也不能有米一锅,有柴一灶啊!总要慢慢用,细水长流。” “不用啊,那些布你得使,本来是时新的料子,非得搁老了、旧了,那算啥呢?”徐致远劝说。 这也就是程林,换个人他都不带多聊,没空、没心思。 他认同二爹的话,同乡情谊,最真最纯。 就像眼前这家,甭管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能背井离乡的过来,酒坊有他们就能放心。 张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两个杯子。 程林喝过水后,说: “我没啥时新不时新的概念。就是有粮心不慌,有布身不凉。留着呗,用不完的,给鸿哥儿娶媳妇。” 提及“媳妇儿”,张鸿脸红的撇嘴。 半大小子,什么都懂了,好在不似女孩子那般娇羞,还能应付母亲的打趣。 徐致远一听这话,笑着把空杯子放下,说: “婶子想的还挺远呢。” “那可不,你娘也想你啥时候定亲呢。”程林说到这儿,好信儿的挑眉追问,“孩子,有人给你说亲不?你可在宫里当差,你二爹、你娘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 话没说完,徐致远摆摆手,大大方方的说: “谁敢给我说亲啊!我要求可多了,得像我娘那样的,能下厨,识大体。京城的大户千金,谁能下厨?” 呃…… “好像还真没有。”程林耸耸肩,继续洗被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