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希不假思索的摇头,“可是给他们旧的……” “给旧的,告诉他们不用还,他们乐不得的。好东西,还是先紧着咱们本朝的人,不能一味的付出,不顾自己人。不过就算是给他们旧的,也得拆洗、缝制好了才能给过去。” 总不能给埋汰、锃亮的棉衣,那不是寒碜人呢? 昭希听他这么解释,明白的点点头,道: “那要是这样,收回来的旧棉衣就放在希园。到时候在城里找些针线活儿好的妇人,拆洗棉衣一件给三个铜板,也算给他们一些贴补。” 丁珏见她这么理解自己的用意,笑着“嗯”了一声,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昭希满脸通红,轻碰他的胳膊一记,道: “夫君少取笑妾身。” 她能做的、能想的不多,都是丁珏的主意,她多加完善罢了。 事情说清楚,夫妻俩浓情蜜意的吃着煸炉,然后共同去耳房沐浴,出来时自然是被丁珏抱着。 好在整个县衙后宅的人不多,不然换做希园,她就不用做人了。 直至深夜,丁珏餍足,满意的搂着昏昏欲睡的女人,单手垫在脑后,说: “媳妇儿。” “嗯?” “明天别喝汤了,咱们要孩子。” 平静的话,顿时赶走了昭希的瞌睡虫。 瞬间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道: “你不是说……”再等三年吗? 丁珏吻她额头一记,笑着说: “不等了。我看鲁嬷嬷挺会照顾人,应该能照顾孩子。皓倾她媳妇儿都生了,咱们也得抓紧了。” 昭希喉咙微动,往他怀里挪了挪,什么都没说。 丁珏感受到她的异样,若无其事的道: “我先前说暂时不要孩子,完全是考虑我爹娘不在这边,你若是有了,我也不懂,没法照顾。媳妇,我即娶了你,自然是要跟你相守一生,不离不弃。你内心的那些担忧,大可不必。我若自己不纯粹,又怎么能与你在一起?” 昭希没有吱声,只是紧紧抱着他,满心温暖。 丁珏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作为驸马,是不能在朝为官的。 而她为了自己,放弃公主身份,更加放弃公主该享有的俸禄,这样的她,怎能让他不珍惜? 曾经的那段感情,他不后悔,更加不惋惜。 他没有错,香桃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在不合适的时间发生,进而越走越远。 重头再来一次,他自然不能再让过去的错误发生。这样处处为他着想,跟他商量的女子,他只会更加珍惜。 情动,俯首噙住她的唇瓣,辗转亲吻,好似呵护至宝一般。 感受到他所有的疼宠,昭希全心全意的回应,本来已经准备睡觉的她,再次被他疼爱。 情深之处,不得不咬着他的肩头,才能止住自己的情不自禁。 天空渐白,鲁嬷嬷带人先去耳房收拾,看着屋里干涸的水渍,嘴角上扬。 就说他们大奶奶是个聪明的,大爷不可能不爱。 这天一向起早的丁县令,也破天荒的晚起一个时辰。 不过谁也没说什么,毕竟从去年冬天雪灾到现在,丁县令可一天没歇,早出晚归,就是过年也如平常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