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航冲他眨下眼,然后看着被俘的两个人,笑道: “别着急,你们跟你们背后的人,咱们慢慢算账。七家民窑,黏土都出问题,这可不是小事儿哟。” 廖明航那个痞痞的劲儿,跟外人见到的安辰,明显一样。 廖玉恒过世后,丁琬接了廖家琐事,安辰帮她分担,索性就教起了廖明航。 学武一般,但平日里的那些弯弯绕,他可是学的太透彻了。 两个人一听这话,犹如凉水浇头,慌张失措。 丁现嗤笑着轻叹口气,道: “真以为我不理你们是因为我见识短?不过是想稳住你们,别打草惊蛇。就你们两只蚂蚱,真以为我那你们没辙?” 话落,丁琬蹙眉,随后恍然大悟,懊恼自己差点帮了倒忙。 如今弥补还是有机会,思索片刻后,说: “真是可怜呢。如今事发,有能耐的肯定全身而退。没事儿蹦跶的,就只能承担后果。按照我《大周律法》,这样的情况得什么刑罚呢?” 翠云走上前屈膝行礼,接话道: “夫人,奴婢记得这种事情要分情况。如果只是单纯老百姓不懂,那刑罚就轻一些。不过若是知法犯法那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看事情的程度呗。”翠云慢悠悠的说,“奴婢记得内阁新订的《大周律法》中有一条,如果可以将功赎罪,那惩罚就少一些。像这两位大人,明显就是知法犯法,而且还是冲锋陷阵的,肯定……凶多吉少呢。” “你这奴婢可真会说话。”姓梁的不高兴,直接怒怼,“什么事儿都不清楚,怎么就直接归结到我们兄弟的头上?” “那自然是有证据啊。”翠云理所当然的回答。 坦然的瞅着他,明亮的双眸一闪一闪,还挺好看。 丁琬、丁现、廖明航三人,全都不吱声。 竹阳见吓唬的差不多了,大力推搡着两个人,说: “别卖呆了,我这就送你们去京兆府衙吧。” 不等二人吱声,竹阳直接把人带走。 丁琬耐着性子等他们离开,这才看着廖明航说: “真查到什么了?” “查到一点,不过刚才姑母跟您丫鬟这番作为,他们不想说都得说。”廖明航胸有成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俩官职不大,但他们在这个氛围呆了那么久,其中的猫腻比谁都清楚。 没权没势,东窗事发,替死鬼就是他们俩。 现在不自救还要等待何时? 丁琬也懂这个道理,所以才跟翠云演了刚才那出。用手肘碰了下丁现,无语得道: “你有打算刚才怎么不拦着我?这要是弄砸了,咋办?” 丁现摊手,老实的说: “姐,如果我刚才拦着你,他们俩回去一提,对方稍微一想,就会猜到。但如果我不说,您敲打一下,他们回去以后对方不见得能猜到,还会消停几日,我也轻松一些。” 丁琬听到这样不走心的回答,轻叹口气,道: “你也把我当傻的?今日如果不让他们把事儿撂了,等一回去对方就会收手,估计到时候你们啥都查不到,而我就是那个惹事儿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