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丽使臣被太子的含沙射影,弄得有些脸热。 另一旁朝丽国舅,冷“哼”一声,看着主位上的人,道: “太子殿下,在下虽没有您的身份尊贵,可到底是朝丽女君唯一的弟弟。朝丽跟大周联姻,用的十足十的诚意,不知殿下还要什么诚意呢?” 言外之意,他这个女君的亲弟弟,已经摆在这了,你们还想要什么?那么不知足? 殊不知夜莺等的就是这句话。 “噗嗤——” 掩面轻笑,淡淡的看着他,说: “国舅爷这话说得,好像您是天仙一般。不是本宫夸口,大周的公主不愁嫁,更别说远嫁和亲了。您是女君唯一的弟弟,九公主也是我朝嫡亲的公主,难道这不是我们的诚意?” “那能……” “国舅爷请三思。很多话说出来容易,但收回去,就难了。” 夜莺及时打断他后面的话,眸子微寒。 百里楚月见状,狠狠瞪了一眼朝丽国舅,道: “太子哥哥,皇嫂,月儿远嫁,就不能多给月儿一些东西傍身吗?” “一百八十八抬嫁妆,月儿还嫌少吗?”太子妃反问。 百里楚月没理她,而是瞅着太子方向。 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跟她讲话? 朝丽使臣一看九公主如此上道,各个也不退让。 反正就是耍赖,必须要到酒方子。 丁琬见状,走到正中央的位置,侧身行礼,说: “殿下,臣妇觉得九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九公主想要桑落酒的方子作为嫁妆、作为我大周的诚意,那这份诚意是不是也要给北芪呢?北芪嫁过来的,也是一位公主。而且娶这位公主的,可不是皇亲贵胄。” “……” “……” “……” 馆内只有大周跟朝丽的人,北芪使臣并不在。 如果在的话,应该就会响应丁琬的话。 朝丽国舅看着她,怒不可遏的道: “你这人怎还里外不分?本国舅算下来,那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婿。北芪那珠嫁过来,不过是一位臣子的夫人,可会一样?” “国舅爷言重了。”丁琬平静看着他,丝毫没有急迫。 站直身子,淡淡又道: “如果国舅爷不喜欢刚才小妇人的提议,那就在朝丽聘礼上,让西北边境两座城池作为聘礼,如何?这样我们不仅把桑落的酒方子给贵朝,还有我们酿‘忘忧’的心得,一并上交。” 说完,眼瞧着面前的这些人要发作,丁琬笑着又说: “一介妇人,没有什么见识,纯粹随口乱讲。” “丁院士还知是乱讲?”朝丽使臣清冷反问,不等她作答又道,“朝丽疆土,寸土不让。” “既然如此,那酒承司的酒方子,也一张不给。”谭迁怒斥出声。 从进来开始他就没说话,如今可不能再装哑巴。 丁琬闻言,直接面向主位跪下,磕头一记,道: “殿下,娘娘,臣妇是女眷,不懂朝堂、两朝交涉的事情。但一介妇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