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的话题挑明,她把棉衣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芦花。” “徐夫人,你血口喷人!”王氏气呼呼的反驳,“我随身携带做衣服的刀,不过是因为以前出入这种场合,衣服容易勾线,带着方便。我怎知你今日送棉衣?” “既然你不知,为何要看呢?还要看棉花的等级,难道不是蓄谋已久?” “我没有!” 丁琬冷“哼”,嗤笑着道: “说我以次充好,得了好名声让孩子们挨冻,难道不是你看棉花等级的想法?” “我说了,那话不是我讲的,是向夫人说的。” 曹氏眉头紧锁,不敢看自己的丈夫,咬牙妥协道: “徐夫人,我这人一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今日我口不择言,我给徐夫人道歉。” “别,我受不起。”丁琬不好说话,“我把你侄儿挠了,你对我心存不快,这很正常。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就造谣我夫君?我挠他活该,他欠挠。”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曹氏气的咳嗽,向明华虽然恼火,但还是心疼夫人。 丁琬嗤笑,丝毫没有测人之心的道: “这就咳嗽了?如果有人编排你夫君,你会如何?将心比心,你坦诚替你侄儿报仇,我还敬你有胆识。” “咳咳咳咳咳……你,你个泼妇!” “谢谢夸奖!”丁琬一点都不生气,欣然接受。 扭头看着王氏,挑眉又道: “赵夫人,关于令兄的死,我再说一次,跟我徐家没有半文关系。他们报丧,我们不去,合情合理!” “你怎能……” 王氏的话没说完,王勇的兄弟媳妇按捺不住,走上前,说: “徐夫人,如今你们辩得是棉衣问题,为何要攀扯我那过世的大伯?人死为大,难道你还让人家死都得不到安生?” “哟,那你们王家让我得到安生了吗?”丁琬反问。 意有所指的看着王氏,寓意明显。 王二夫人见状,秀眉微蹙道: “她虽是王家小姑,不过已经出了门子,王家事与她无关。你们今日的事情,完全是你与赵家,不要牵扯我王家。” 划分界限,泾渭分明。 丁琬戏谑的看着王氏,一脸笑吟吟。 当然,王氏的面色也不好,她没想到二嫂竟然公然与她撇清关系。 咬牙切齿,刚要开口,胳膊被拽了一下,就听到—— “皇上,今日是骁骑预备营选拔,此事各种蹊跷,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依微臣之鉴,此事还是交由京兆尹来查,最为稳妥。” “是啊皇上,交由京兆尹,免得扫了您的兴致。” 赵、向两位大人,一唱一和,只想赶紧把这事儿掀过去。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了解徐永涵夫妇。 男的,混不吝,不给面。 女的,不讲理,厚脸皮。 这一对凑到一起,绝对的天生一对。 整件事说起来,不管前因如何,现在都是他们两家的不对。 不管是谁家指使了布行管事,得抓紧把事情移交京兆尹,这样他们才能运作,也能让家里的名声,损失到最低。 毕竟,家里还有女眷需要说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