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香桃去准备药浴的东西。 今儿发生的事儿不少,所以下午那会儿都没有心情,药浴也就耽误了。 婆子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说: “夫人,刚刚得到消息。您们离开青羽寺后,辽东驻守元帅到了寺庙,听闻此事,把闫家二房的公子,给罚了。而且……” 罚的不轻! 婆子听来的消息是,将军罚那闫兆宇,每天晨起亲自拿笤帚,把府城的主街打扫干净,不得让家里下人帮忙。 连续扫七天。 这就很下面子了。 不曾想还有附加条件。 若是城内没人胡言乱语,倒也罢了。 如果有人诋毁忠烈遗孀,再加七天。 一个人说,加重七天; 两个人说,加重十四天; 以此类推…… 谭瑶跟丁母等人听到这话,都很满意。 丁琬也觉得舒坦,优哉游哉的端起茶杯喝茶。 丁父眉头紧锁,不停地看着孙子。 奈何丁珏压根不瞅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别处。 难道今儿……真的是他眼花? 不能啊! 二年那孩子,咋都能认出来啊! 谭瑶高兴过后,拉着丁琬的柔夷,轻轻捏着说: “有人收拾他也好,替你出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辽东元帅为何会这么做!” 丁珏闻言,轻声的道: “二婶,依我拙见,这辽东元帅只怕是同情。姐夫战死沙场,他有常年驻守,频繁上战场。军营的那些人,都有一种浓烈、炙热的情谊。” 谭瑶听到这个解释,不住点头,说: “对,还是珏哥儿有见解。琬儿,闫家那边若是知道咱们回村,估计会去村里给你道歉。到时候要怎么做,那就是你自己应付了。” 丁琬闻言,轻笑的道: “我啥也不做,只管哭。到时候全看二婶子的了。” 谭瑶一听这话,愣住了。 “你……啥意思?” 丁琬耸耸肩,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说: “没啥意思啊!就是书院扩建,桌椅啥的没有着落。而且书本、纸笔也得置办,难啊!” 本来这些东西,需要她自掏腰包。 如今有人上赶子过来帮忙,她可不想放过。 谭瑶那么聪明,又岂能不懂她的意思? 轻戳她额头,笑呵呵的道: “行,这事儿我帮你办了。到时候就别打我主意了,知道吗?” “我不敢,我二叔会剥了我的皮。” “他敢?!” 不等丁文海反驳,丁母直接出声。 无辜的丁文海瞅了眼侄女,又看了看媳妇,无奈的摇摇头。 大家“呵呵……”轻笑,一扫刚才的阴霾。 时辰不早,明儿吉时还要搬家,效果之后大家就都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丁琬跟谭瑶去找香桃泡药浴。 今儿丁珏也不走,就住在这边。 明儿他作为丁琬的亲弟弟,得跟徐致远一起端锅、搬米、拿鱼。 跟着徐致远出来,看着满天繁星,皎洁明月,不用想都知道,明儿是个好天。 丁母深吸口气,笑呵呵的说: “真好,晴天搬家最好,啥都顺利。” 丁珏颔首,带着外甥把祖父母送回院子,这才回了自己的屋。 梳洗,放被,二人都不着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