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说: “夜姑娘,过年好。” 夜莺笑着点点头,比出“请”的手势,说: “徐娘子也过年好呢。屋里请,泡了上好的茶,就等你来。” 丁琬没有客气,跟着进屋。 屋里很热,不像是一早过来烧的屋子。 如果没猜错,昨儿或者更早,就已经在这儿了。 解开斗篷,挂在一旁,侧身坐在炕上。 夜莺脱掉鞋子,走到炕里坐下,拍拍旁边,道: “徐娘子莫要客气,咱们且得聊一会儿。” 丁琬笑着脱鞋,盘腿坐好。 安辰从外面进来,解开大氅,说: “夜莺姑娘,刚才那徐永涵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是以前,夜莺肯定不会解释。 可如今这人是丁琬的小姑父,人家替侄女问一嘴,理所应当。 倒好茶,轻声的解释说: “安爷莫急,我不过是找他过来说些事情。没想到你们能碰上罢了。我想刚才黑鹰愣神的样子,应该说明了一切。” 装肯定装不出来,不过她也不会承认故意为之。 丁琬冲对面的安辰缓缓摇摇头,说: “相信夜莺姑娘应该知道我跟他的事情。日后还是要避开一些,毕竟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碰面。” “好,我谨记。”夜莺满口答应。 态度这般办,想要计较都难。 更何况他们俩是一个主子,频繁碰面说事情也常有。 安辰叹口气,没有吱声。 丁琬也觉得有些尴尬,看着夜莺,转移话题的说: “不知姑娘找我所谓何事?” “我找你一起做生意。” 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夜莺,丁琬惊讶的道: “你找我做生意?做啥生意?” “自然是葡萄酿的生意啊!”夜莺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 丁琬迟疑了。 葡萄酿的确是最好的东西,可她没想跟旁人一起做,就是谭迁、谭瑶,她都不曾。 夜莺看出了她的迟疑,不在意的放下茶杯,说: “我知徐娘子不想跟旁人一起做,可眼下还真由不得你。” “哦?此话怎讲?” “徐娘子应该知道树大招风,鞭打快牛这样的词。您是有御赐金匾额,可有些事儿不好明面做,暗地里应该做了不少。例如您的大堂弟,丁现!不也是动了人家的地盘,遭了暗算?” 安辰紧紧的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们女人之间的事儿,他不方便参与。 不过凭内心讲,如果琬儿能跟夜莺合作,倒也是个法子。 丁琬摩挲着杯沿儿,思考片刻后,道: “夜莺姑娘既然提出合作,总会有些诚意吧。” “自然。”夜莺颔首,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放在桌上,道,“我诚意就是,日后你丁家、徐家、安家,三家人的安慰,全都归我。” 丁琬一听这话,笑出了声。 放松的靠着火墙,幽幽说道: “夜莺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周朝是个讲律法的地方。就算有人想乱来,他也不能不顾忌吧。” “徐娘子,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没忘记冯家屯土窑主家的事儿吧。” “…………” 话落,丁琬浑身一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