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厨房的丁琬,先去了儿子那屋。 见俩孩子正在炕上躺着背诗,笑着坐在炕边,说: “晚上光线暗,能背就别看书、别写字。” 徐致远撒娇的来到母亲怀里,铁锁坐在一旁,咧嘴轻笑。 丁琬冲他招招手,小家伙乐颠颠的过来。 前世那十年,她孤独的一个人生活。 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养过孩子。 其实,她挺喜欢小孩儿的,就是……没有机会。 今生从来,徐致远不用说,这是儿子。铁锁也跟她亲,她很知足。 搂着两个孩子,一下一下摸着后背。 “铁锁要是想家了,就跟舅母说,舅母搂着你睡。” 铁锁摇头,故作坚强的道: “舅母,我跟表哥睡就好。我都长大了,不想家。” 瞅着逞强的小娃娃,丁琬笑着颔首,什么都没有说。 又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让他们躺下,给掖好被子,吹灭蜡烛,这才离开。 没回房,拐去了正屋。 耿氏坐在炕上做活,丁琬走过去,说: “娘,天黑了,仔细眼睛。” 耿氏不在意,把最后几针做完后,道: “明儿拿去给你娘。你弟弟得多备一些棉衣棉裤,尿了也有得换。” 丁琬瞅着上面的针脚,叹口气,说: “还得是我娘,看看这活儿做的,真细。” “别给我戴高帽了。”耿氏好笑的摇头,瞅着儿媳妇又道,“琬儿啊,今年的斗酒会你真不去了?” “不去。”丁琬摇头。 老早就决定了的,她不会变。 “不去就好,不去就好。”耿氏一边收笸箩一边说,“北境那边打仗,我真怕今年还像去年似的。去年还有个李朝阳帮着,今年啥都没有,唉!” 丁琬明白婆婆的意思,起身来到跟前,伸手搂着她的肩头,道: “娘放心,日后只要娘跟我过,我就不会丢下娘。” 耿氏闻言嗤笑,无奈的摇摇头,说: “傻丫头,你这是啥话?我不跟你过,还能跟谁?快去睡吧,明儿还得忙呢。” “好。”丁琬点头,起身出去了。 看着没有熄灭的灯,丁琬仰头看天。 晴空万里,今年的雪不大,看看进了腊月咋样吧。 至于婆婆刚才的话…… 他不回来,她自然得跟自己过。 可他要是回来了呢? 丁琬不敢想,也不能想。 那个后果,她有点儿承受不起。 拉开屋门,灶下添一把火。 热水,准备一会儿洗漱。 进屋后因为脑子里想事情,所以叹息声不断。 主要就是一想到分别,她心里就不好受。 到底是用真心相处的家人,真要不来往,对她的打击可不小。 吹燃火折子,点亮蜡烛。 烛光映照着窗户两个人影,让她“猛”地转身。 当看到屋子里熟悉的两个人后,本能的后退。 百里浩熙起身,开口: “你莫怕,本宫不会伤害你。” 丁琬警惕的看了眼飞鹰,双手攥拳。 指甲嵌进肉里,疼痛感让她镇定。 喉咙微动,清了下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