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的说。 丁琬笑着起身,道: “你跟你舅母聊着,我去弄点儿面条。中午咱们对付一口,晚上吃好的。” “两顿饭就行,嫂子。” “不行,你昨天就赶路,肯定没吃好,你就别张罗了,听你嫂子的。我们也是三顿饭。” 在作坊做事,两顿饭不顶用。 张喜年笑着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这是他自打徐大可、徐二年去世后,第二次过来。 相较于第一次,这一次过来,家里明显不一样了。 丁琬出去,耿氏等他把茶水喝完,撤掉炕桌。 又给把枕头、被子都铺好,道: “你先眯一会儿,累坏了是吧。” “还好。”张喜年笑着回答。 听话的躺在枕头上,头一挨枕头,立刻晕眩。 闭着眼睛,跟耿氏打唠: “舅母,我看院墙砌起来了,院子里也铺了砖,花费不小吧。” “都是你嫂子弄得。”耿氏回答。 张喜年闻言,说了句“嫂子真能干”,算是回应了。 心里的话,却一点都没有露。 想当初他跟丁琬一起做生意,那些舅舅、姨母,可都列架子等着看笑话。 后来见他卖得好,一个一个都想他给牵线。 可丁琬早就说了,她徐家这边,只跟小姑母一家走动,其余的都不理。 他自然也不可能给表嫂添堵。 后来酒坊参加斗酒会,徐家人更加的要眼气。 到后来听说辽东府封城,一个一个幸灾乐祸的样儿,现在想想他都生气。 “喜年啊,你三舅、四舅他们咋样了?” 张喜年没有睁眼,想了下,道: “三舅秋下有病了。四舅母没了,前些日子没得。” “……啊。”耿氏应声,什么都没说。 徐老汉在徐家排行老幺,但却是徐家兄弟姊妹中,最早走得。 他走之后,徐老大、徐老二相继也没了。 剩下老三、老四两个,老五、老六是姑娘。 张喜年的母亲就是老六,跟徐老汉是龙凤胎。 张喜年见舅母半天都不说话,翻个身,道: “舅母,你也别难受。两位表哥战死沙场,莫大的荣光,他们一个一个唯恐你们贴上,避之不及。四舅家若是给你信儿,那才是不懂事呢。” 耿氏听着外甥的话,笑着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丁琬端回来两碗酸菜肉沫卤的白面条,将炕桌放上,道: “娘,你陪喜年吃点。我去给你熬药。” “你也吃。” “我在厨房吃一口就成,先把药给你熬了。” 丁琬说完,转身出去了。 张喜年听着关门声,道: “舅母,致远呢?” “在他小舅舅那边呢。学堂放假,他没事儿就过去。”耿氏回答。 张喜年秃噜一口面条。 肉末多,白面劲道,酸菜味足。 真的好吃啊! 咽下嘴里的东西,张喜年说: “我娘总念叨,说舅母有福气,找了个好儿媳妇。我的亲事,我娘就按照表嫂的标准照呢。” 对于周氏,大家现在已经都不提了。 耿氏闻言点头,满足的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