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丁琬挑拨。 实在是重活一次,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 “以德报怨”可以,但得分人。 若是这人不知足,你就是把心挖出来,人家也觉得应该应分,甚至还得想起的说句“血太多”。 凭什么? 你不识敬,我就不理,绝对不惯着。 都是第一次做人,没必要总是委屈自己。 “你也不用考虑你公公,你公爹比谁都懂这些道理。” 程林闻言点头,看着已经进酒坊的丈夫的背影,说: “我跟青山都商量好了。今年过年就在我们家这边过。” “那他咋说的?” “他同意。”程林回答,“我不可能再让大哥一个人过年。还有我公爹,他也过来。到时候让青山去喊一嗓子那两口子,来就来、不来就算。” 丁琬听到这话,闷闷的道: “依着我,都不去喊。算什么东西!” 亲兄弟去府城,一直没回来。 全村人都知道来酒坊这边等消息,就是刘铁柱两口子,都来了。 凭什么他们两口子不露面? 这算亲戚? 程林了解丁琬的脾气,见她这般,轻声地说: “不管咋地,还有我公爹在呢,不好做的太绝。再说人家要是来了,还能撵出去吗?” 丁琬笑着颔首,呢喃着道: “是啊,那两口子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俗话说得好,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 张老爹虽然心里明白张青明两口子不孝顺,可他不可能真的跟他们断道,也不希望自己的这俩孩子断道。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伯娘呢。晨起我都没起来,伯娘又帮忙送了顿饭。” “哎哟,这话可见外面了!就一顿饭罢了。”丁琬摇头,丝毫没放在心上。 说话间二人来到酒坊,赵岩他们正在帮忙,把东西该分的分,该拿徐家的送徐家,该给丁家的送丁家。 刘铁杠看着大江鱼,稀罕的道: “哎呀呀,这鱼可真好,咱们县可难买啊。” “那是,在落霞镇买回来的。那镇子靠混同江,鱼可多了。”张青山颇有几分得意。 赵岩提溜着自家叔叔买的江鱼,道: “这……这得有八九斤吧。” “八九斤?十二斤呢。”张青山挑眉,“光这鱼头就能炖个菜。快过年了,正好我们都买了,留着过年吃。” 丁琬见刘铁杠的眼神,走上前,问: “想买吗?如果你想要,我问问咱作坊的人,统一给买。” 刘铁杠一听这话,眨巴眨巴眼睛,道: “贵,贵不?” 张青山笑着摆摆手,说: “我跟你讲铁杠,这鱼你要是直接从渔民手里买,那可真不贵。” “真的?” “那我能骗你嘛!”张青山撇嘴,“咱们县里卖的鱼,基本上都十个铜板一斤,对吧。” “对,对。”刘铁杠颔首,“要是年跟前,还得涨价呢。” 张青山听了咧嘴轻笑,又道: “年前凉水贵三文,有数的。所以啊,你直接从渔民那买,便宜。我们这个,六个铜板一斤,多合适。就是鱼太大,所以看着价格有些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