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酒坊这边的生意,也有所影响。 果醋、果酒要的不多,以前八十多口子人上工,如今竟然也分了班。 今儿你上,明儿我上,后儿他上。 恰好赶着秋收,工钱拿的少,不耽误家里收地,倒也无所谓。 本来大家就以土地为生,工钱不过是锦上添花,并不主要。 丁翠兰兑账,苦大仇深,唉声连连。 她这般,弄得丁琬娇笑不已。 “你还笑,赚的明显少了一大截,这么看中秋还真去不了丰月楼了呢。” “去不了就在作坊吃,咱们大家一起做呗。”丁琬耸肩,丝毫不在意。 丁翠兰长叹口气,收起算盘后,说: “琬儿,南面战事吃紧,今年中秋军营是不是不能买酒了?” “不清楚。”丁琬摇摇头。 现在的生活轨迹,明显跟她前世经历的不一样了。 真要是让她说、预言,也根本做不到。 “唉,库房那么多酒,可咋办啊。”丁翠兰犯了愁。 如今果醋、果酒出货不多,咸肉做了,也没有卖。 再加上高粱酒…… 手里压了这么多货,可现在“不清楚”,这算啥事儿? “琬儿,你说会不会……” “不会的,放心。”丁琬直接打断她的话。 对于自己酿的酒,她从来都不担心。 前世她能靠就成为首富,今生也一样。 丁翠兰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感染的笑了一下,说: “对了,大哥昨天跟丁槐说南面的事情,他们觉得这是个套。” “我爹跟丁槐?”丁琬有些惊讶。 丁翠兰不住的点头,说: “是啊是啊,大哥跟丁槐,珏儿也在。他们说的可热闹了,反正我就听明白了一个,南方这次的战役,是个请君入瓮的套。” “有什么依据吗?” “依据?”丁翠兰蹙眉,细细琢磨后道,“听大哥说,南疆有个镇南侯,掌管兵权,而且是太子的亲娘舅。丁槐跟珏儿分析,好像是宫里有人怕镇南侯出兵打破平衡,反正说了一大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丁槐知道这些,丁琬不奇怪。可丁珏能跟着讨论,倒真让她刮目相看。 了解这些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果真的如父亲他们分析的请君入瓮……难道六皇子就看不出来? 平头百姓都知道的事儿,只怕就…… “东家,东家——快出来,有人找,丁玮回来了——” 赵海林急促的声音传来,让谈事屋的姑侄二人,全都起身出去。 酒坊门口,站了一大堆的人。 丁琬来到跟前,见多日不见的丁玮,拧紧了眉头。 丁家人不胖,但也不算瘦。 可这会儿再看丁玮,枯瘦如柴,双眼凹陷。 就跟二叔前阵子一样,一张脸就剩下一双眼了。 丁翠兰走上前,一把扯过来丁玮,边打边哭着说: “你干啥去了你,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你不知道你爹、你大哥会着急啊。你不知道你爷、你奶会难受啊,你不知道老姑……呜呜呜……气死人了你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