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碍于丁文江的面子;二来也是因为酒坊。 村里八成以上的人,不管男女,几乎都在这边做事。 每十天结算一次工钱,到日子就发,多好的事儿,谁敢作? 果醋、果酒产量快、产能高,已经发到辽阳府那边了。 整个辽东府,不管大县、小县,基本都有卖“婉容”的果醋、果酒。 女人嘛,旁的不行,花钱一个顶俩。 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这天丁翠兰坐在桌前,“噼噼啪啪”的打算盘。 等把六月第三次的工钱都结算好后,说: “琬儿,照这么来看,中秋你还真得请我们去丰月楼吃饭呢。” 丁琬正叠纸活儿,听到这话愣一下,道: “怎么,赚的很多?” “那可不。”丁翠兰不住的点头,瞅着她煞有其事的说,“刨除成本、还有大家的工钱,你这一个来月赚了八十多两银子。” “不算他们拿货预存的银子?” “不算。”丁翠兰回答。 丁琬缓缓点头,把叠好的金元宝扔进袋子里,说: “若这样算的话,今年年底盖酒坊、买地的钱就都能回来了。” “是啊,等冬天咱们再把洞子菜种了,就更不一样。”丁翠兰附和。 把账簿、纸笔收起,过来打算帮丁琬一起叠纸活儿。 “不用你的小姑,你给他们装工钱吧。今儿下工就发,再有七天就中元节,让他们也有余钱买些纸活。” “那也成。”丁翠兰颔首,掏出钥匙把柜子打开。 把提前兑回来铜板拆箱,拿着荷包,仔细核对、封装。 每个荷包上都绣着人名,按照人名装,发钱的时候不会混。 丁琬把剩下的那点纸活儿全部叠好,起身过来帮着装钱。 丁翠兰封好手里的荷包,看着她,说: “你装他们管事的。” “行。” 丁琬应下,把几个管事的荷包找出来,准备装钱。 如今,张青山、程豹、程林的工钱,都已经达到每天十二个铜板。 按照程林会过的做法,用不上两年时间,房子就能买走。 作为好友,她是很开心的。 等姑侄俩把工钱都装好,丁翠兰拿出来的铜板,也一个都不剩。 这就是为啥丁琬让她做账房的缘故。 心细,谨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纰漏。 “琬儿,你上次说要做咸肉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 “过了中元节。”丁琬回答。 丁翠兰也吃过咸肉,虽然口感跟鲜肉比,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那个味道,别有风味。 更重要的是能长时间存放,她是打算学的。 等日后嫁人,自己在家做一些,别有味道。 “小姑,关于丁玮的事儿,我奶跟我爷说过啥没有?” “啥也没说。”丁翠兰摇头,抻了个懒腰,无奈又道,“就是我二哥走,我娘总是打唉声,尤其是今年他们中秋不回来。” 老人要的不多,只想晚年儿女、孙子、孙女,都膝下围绕。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看着窗户,道: “二叔是明白人,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