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板客气了。这边请,咱们屋里说。” “好。”谭迁应下,跟在后面。 本以为农家姑娘,见识一般,没想到这个女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三个人进到谈事屋,屋子里的摆设,让谭迁有些惊讶。 什么都没有,就一排柜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正常不是应该有炕? 摸着墙,温温的,有火墙没有火炕,有意思。 丁琬拉开凳子,指着对面的凳子,说: “谭老板莫要客气,坐下说话。” “好。”谭迁撩袍坐下,笑呵呵地说,“徐娘子这屋收拾的有意思,跟平常在下印象的农家不一样。” “专门用来谈事儿的,所以就把炕扒了。”丁琬回答。 谭迁点点头,四下看了看又说: “这么做,倒是有些正式,看着就像谈事的屋子。” 丁琬从柜子里拿出茶具,一边准备一边说: “谭老板第一次过来,小妇人请老板喝个茶。” 谭迁闻言愣住,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谈生意不喝茶难道是喝酒不成? 这小娘子……还以为有见谛,果然是村妇啊。 就在他下结论的时候,突然有愣住了。 指着丁琬的举动,难以置信的道: “徐,徐娘子,你这是……这是……” “书上学的,地道京城功夫茶。”丁琬净手后,便开始了忙活。 有些年没碰,多少有些生疏。 不过却也应景,毕竟是书上学的,磕磕绊绊,总是可以理解。 谭迁是个讲究人,尤其是在喝茶上面。 他从来不去茶楼,嫌弃茶楼的手艺不好。 他自己养了几个姑娘,那一个一个的茶道,绝对精湛。 丁文海瞅着侄女一下一下的折腾,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做到底是为啥。 终于—— “谭老板请。” “多谢。”谭迁端起茶杯,在鼻前闻了闻,随后喝下。 细细品过之后,缓缓点头,道: “尚可,如果这茶……” “茶肯定不能跟谭老板府上的比。不过这水,是我收的今年第一场松针还是那个的雪,应该还可以吧。” “真看不出来,徐娘子还有此雅兴。” 丁文海闻言,笑呵呵地说: “我这侄女别看在农家长大,可见谛、学问,不比县里的大小姐差。” 丁琬笑着摇头,说: “让谭老板笑话了。我二叔夸我,从来不会谦虚。” “那是自然,叔疼侄,打心里疼,在下明白。”谭迁放下茶杯,冲着丁文海微微颔首。 丁文海规矩的喝茶,不吱声了。 好像他没什么能说话的份儿,还是算了吧。 丁琬起身,从柜子里把价格表拿出来,放在桌上,说: “茶也品了,也该到谈正事儿的时候了。相信谭老板已经在我二叔那边看过这张价格表,再看一看,我们详谈。。” “好。”谭迁没有拒绝,直接拿起。 等了一会儿,丁琬开口道: “不知果醋在铺子里寄卖的效果如何,谭老板可否告知一二?” 谭迁撩眼看她,温和的说: “在下能来,不就是最好的答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