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最近没有再出现过了。”虞绒绒揉了揉眉心:“他似乎知道我在浮玉山做的所有事情,但好似除了点拨了我两句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动作。我也有留意是否有哪位长老的声音与他相似,目前来说还一无所获。” “哦,点拨啊……”耿惊花晃了晃稀疏的胡子,有意无意掠过了声音这件事:“是了,做师父是要点拨点拨徒弟,没错,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虞绒绒没想到自己这一段洋洋洒洒说完,耿惊花的重点在这里。 这老头儿不靠谱惯了,猛地冒出这么一句,竟然有一种让人对他竟然突然良心发现了的感动。 可惜她刚刚升起了些许期待,便听耿惊花继续慢悠悠道:“确实是这个理,是这样说没错。可那和我老耿有什么关系呢?我毕竟只是个七师伯啊。” 虞绒绒:“……” ??? 行吧,权当她刚才的感动是喂了狗吧。 这一夜总之又是这样好似毫无进展地过去了,但虞绒绒回到学舍后,却难得地有些心绪难明。 既然那囚室爆炸案竟是出自于自己的手笔,那么自己此前觉得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与那一声轰然有关的推测,就可以全数推翻了。 这样的话,那个人……会是谁呢? 而且,为什么七师伯听自己说了那么多蹊跷的事情,却竟然毫无反应?两侧的囚徒换了一批又一批,却唯独七师伯在这里安然无恙呢? 他好似早就知道这一切、甚至像是在鼓动怂恿自己再做点什么大胆的事情。 总不能真的是炸了小虎峰吧?! 虞绒绒心底的猜测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清晰。 她觉得七师伯在等什么。 像是在等她真的去做些什么,又像是在等一件别的事情。 又或者说,这两件事本就是联系在一起的。 因为她总觉得耿惊花有些话不像是在对自己说。 万无大牢里,总共只有她、大师兄和二狗。 不是她,也不会是傅时画,当然……也不会是满嘴流油日肥一日的二狗。 那么是谁呢? 是那道声音吗?那道声音能看到这里的一切,当然也能看到七师伯。 再听到七师伯满口胡言的暗示。 比如要她炸了万无大牢,要她在进出这里这么多次后,记住这里的符与路。 她按下自己满心的猜测,有些茫然地想,所以说,七师伯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那道声音吗? 那道声音是谁?是她的……师父吗? 又或者说,至少是……和她的师父有关的人? …… 耿惊花依然在一片大牢特有的奇异嘈杂中晃着椅子,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但哼着哼着,他的小调突然哑了声。 如此乱晃片刻,他倏而开口,带了点奇异的恼火:“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你这个狗东西还没听懂吗?” “我这一辈的御素阁小楼总共就八个人,谁能喊我七师伯?非要我说那么明白,你才肯理我吗?!” “汲罗,人人都说你死了,我前两天也确实去小音峰转了一圈,也看到你的魂灯灭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耿惊花的语调微微一滞。 再停顿了很长时间,似是对这件事自己本就知道了结局的事情依然很难接受。 也像是因此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 再很长时间以后,他突然开口道:“你们都他妈死没了,只留下我,很烦。很烦知道吗?” “别躲在那儿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都他妈化神了,魂灯灭了也不等于真的死了这道理你指望我不懂?你有本事别绕过我啊,有本事也别装神弄鬼地和她说话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