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诊区缺乏直观的印象。 而商见曜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院,那个时候,商见曜每天都要来回于学校、医院和自家。 大致想清楚了原因后,龙悦红闭上了嘴巴。 商见曜则用下巴代替右手,指向那片平房: “这边应该是门诊室、注射室、输液室,都不止一间。” 他又朝向楼房区域: “最外面打通的这两间应该是药房,窗上应该有铁栅栏,并且留出了给药的空隙,但现在都被弄走了,另外的可能是机房、财务室、化验室这些,无法肯定。” “嗯嗯。”龙悦红没有反驳。 两人端着突击步枪,一个又一个房间地搜查了过去,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就连剩下的木桌和椅子都支离破碎,残缺不全,明显被人拿去点篝火了。 到了那排平房最后一个房间,龙悦红刚踢开半掩的木门,就看见了一个白森森的颅骨,与黑乎乎的两个空洞对视了一秒。 他吓了一跳,猛地将“狂战士”突击步枪抬高少许,准备射击。 商见曜左右看了一眼,低沉说道: “死很久了。” 龙悦红这才放松了一些,仔仔细细地观察起里面的情况: 一张木桌倒在了地上,几页发黄破败的纸凌乱地散落着,那具白骨靠在桌旁,没有一点血肉残存,没有一块布料遮挡,且失去了多根骨头。 “之前的那些遗迹猎人连尸体的裤衩都没放过啊……这里来过不少野兽……”龙悦红好歹也经历过严格的训练,能从一些痕迹上判断出很多事情。 他话音刚落,一道小小的黑影从角落蹿出,奔到靠围墙那侧,钻进了不显眼的洞里。 “……老鼠。”龙悦红差点给对方一梭子。 商见曜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能吃吗?” “……理论上可以,但有太多的细菌、病毒啊这些,很容易让人染上严重的疾病。”龙悦红竭力解释着,免得好友突发奇想,“组长如果在这里,肯定会说: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要吃这种东西。” 商见曜吐了口气,似乎有点遗憾。 “你看着周围。”他上前几步,蹲到了那几页发黄破纸的旁边。 可惜,上面什么都没有。 但商见曜也看出了一点东西:这几页纸完整部分的轮廓、大小基本一致,应该是从同一个本子上撕扯下来的。 “如果上面有重要信息,它们肯定早就被捡走了。”龙悦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商见曜不置可否: “先收起来吧,回头让组长再研究一下。” 说完,他拿出一个袋子和一个塑料镊子,将这几页纸夹了起来,放入袋中。 两人又往楼房侧搜查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回到斜坡处,商见曜和龙悦红往上行至小广场区域,看见对面的楼房已经坍塌,最右侧的四层长楼爬满了绿色的植物。 这栋楼的一楼大门上方,有三个红色大字,它们已然斑驳变淡,在绿色里若隐若现: “住院部”。 “果然是医院。”龙悦红侧头看了眼斜坡旁的楼房,“这也属于医院,那,这栋倒塌的看来就是广播电台。” 倒塌那栋楼最上方的砖石已经被扒开,足见遗迹猎人们的专业和耐心。 “进去看看。”商见曜当先走向了住院部。 这里面多有玻璃碎渣和动物粪便,但整体保存的还算完好,只是每一个病房内都看不到病床。 “不会吧,病床应该很重的……”龙悦红颇为诧异。 “可以推的。”商见曜简单说了一句,“也可能带了切割工具。” “真是什么都没留下啊……这就是遗迹猎人?”龙悦红感叹中,跟着商见曜沿楼梯爬上了二层、三层和四层。 在这住院部里行走,总让他觉得阴沉沉、冰冷冷的,呼吸到的气味也透着难以言喻的古怪,接近腐烂很久只剩少许残味的那种感觉又不是太像。 “差不多了吧?没什么了。”龙悦红忍不住催促起商见曜。 “嗯。”商见曜看了眼靠近楼梯的卫生间,拿出纸笔,就着墙壁,开始描绘医院区域的地图。 “出去弄不行吗?”龙悦红来回踱了几步道。 “快了快了。”商见曜运笔如飞。 最后,他在住院部内画了个奇怪的、疑似有人蹲着的符号。 “这代表什么?”龙悦红好奇问道。 商见曜没有回答他,在旁边重新画了个相同的符号,拉个根横线,标注道: “有厕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