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怎么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呢。” 杨新洲冷声道:“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被城里人的身份给迷了眼,刚开始那家人没有发达的时候,她也没作妖。” 江楚珊没再对杨新洁的事儿做评价,这事儿站的角度不一样,自然看法就会不一样,可不管怎样,杨新洁回娘家作妖就是不对,她既然嫁进来了,就不会惯着她。 不过提到了陪嫁,她又想起了昨天这家伙塞给她的那二百块钱,把手从杨新洲手里挣脱,撑起身子,俯视着杨新洲:“昨天那二百块钱,到底咋回事儿?” 杨新洲叹气,他就知道媳妇儿迟早要问的,只求能够坦白从宽,于是便把当初忽悠他爹娘同意拿500块彩礼的事儿,又解释了一遍,末了他说道:“珊珊,我知道你还有你们家不在乎这个,但是我想给你争口气,让那些传你闲话的人,都通通闭上嘴。” 江楚珊反问:“这就是争气了?争气就是活得比他们好,让他们羡慕嫉妒恨,而不是做这面子工程。” 然后把脸凑近,眼睛眯了眯,用手指戳了戳某人的胸膛,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杨新洲被戳的心猿意马,大手把那作乱的小手拿下,包在手里,这才笑道:“我能什么事儿瞒着你。” 江楚珊不信,就要继续问,而杨新洲不等她问,像刚想起什么一样,继续说道:“说来还真有一桩事儿要跟你说。” 江楚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等他说,他揉捏着小姑娘的小手,把当初给自己爹娘撒的慌说了:“我跟爹娘说,你一个月挣五十来块钱,并不是因为你挣的比我多,所以在爹娘面前故意说低了,来保全我的面子,爹娘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爹娘,我们过得太好了,而大姐却过得一塌糊涂,爹娘心里头肯定不舒服。” 这家伙能这样想,江楚珊心头还是有些欣慰的,最起码不愚孝,杨家父母身体不好,弟妹还小,大姐性子极品,还对家里头有怨恨,他如果再愚孝一点,那么家里的日子甭想安生了。 “还有你身子弱,我走后,家里的重活干不了,就去找我老叔家的二虎子,他为人不错,这些年也多亏了他帮忙照顾家里。 还有你平常吃细粮的事儿,我已经跟爹娘交待过了,不过你每月记得给爹娘五块钱的生活费,有钱拿,他们也能高兴些。 你也别不舍得,我每个月除了给爹娘十块钱养家,自己再留五块钱零花,其他的都会按月给你汇过来。” “嗯,我知道了。” 江楚珊声音闷闷的,听着这男人事无巨细地安排,她心头突然生出一抹不舍来,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相处多长时间,但是他对她一腔真诚,她又不是木头,又怎么会没有感觉。 “珊珊,你想过随军吗?” 家事告一段落,杨新洲便提起随军的事儿来,江楚珊不解道:“你的级别,家属不是不能随军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家属院的军嫂随军后,大部分都没有工作,如果你能给她们创造工作机会,倒是可以特批随军。” “所以你这是让我自己想办法随军喽?杨新洲同志,我有说过我想随军吗?” 杨新洲神情一僵,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过媳妇儿不想随军,他翻身让媳妇儿躺到炕上,而他双手支撑在她的上方,急切问道:“你不想随军?” 江楚珊咽了咽口水,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于是到嘴硬刚的话,变成了:“我没有不想随军。” 没有不想随军就好,杨新洲心情一松,翻身在一旁躺下,然后问道:“那是不想把技术教给其他军嫂?如果这样,我只能努力立功升职,争取让你早日随军,就是需要的时间可能长了点儿。” 没有对她长篇大论地进行思想教育,江楚珊倒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于是抿嘴说道:“倒也没有不愿意教。” 杨新洲纳闷了:“那到底为啥?” 江楚珊抿了抿嘴,说道:“麦秸秆种蘑菇的事儿还没有成功,做事得有始有终,而且今年冬天,咱们大队干部要换届选举,我不放心我爹,不把家里头安排妥当了,我怎么放心离开。” 原来是这事儿?虽然有些心酸媳妇儿把父母放在他前头,但是也知道这个不能争,就是他也不敢保证能把她放在自己爹娘前面。 “你就是现在想去,也没有办法去,刚才我不是说了,我要去执行任务。” 江楚珊才想到这一茬,顿时笑了,不过看不得杨新洲得意:“玉米芯制糖,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原先是大家没有想到用玉米芯制饴糖,只要想到了做出来就不费事,再有会麦秸秆编织的人,部队里也不是没有,或许他们的花样没有我多,但是技术绝对不差,拿这些技术跟部队要随军特批,还真是有些不厚道呢。” 说完,她顿了顿,又说道:“我织布染布技术含量倒是可以,但是我并不想交出去,我身子弱,伙食上不能将就,还得吃营养品,花费不小,所以我想留着这技术傍身。 新洲哥,对不住啊,随军我真是使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