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晦暗地盯着公章,渐渐的相信是拿错了。 如果是江蜜设的局,那么江建民一直在演他? 何况,他准备的股份转让书的合同,一开始就没有透露给江建民的助理,而是到了饭店的时候,才突然通知的。 江建民难道能掐会算?提前准备假公章? 想到这里,乔文柏心底稍微轻松一些,决定明天一早去找江蜜探一探底。 ? 医院。 江建民醉得神智不太清醒,身上全都麻痹了,一点痛觉都没有,浑身无力。趴在病床上呕吐,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嗓子都伤了,痛得厉害。 “水……” 江建民咳嗽几声,喉咙干得很,气管也不舒服。 一杯水递到面前。 江建民没有接,直接就着杯子喝了半杯水,翻身躺在床上,看清站在床边的人,他的嘴瘪了瘪,俊秀的脸上透着委屈:“小妹,三哥难受。” 江蜜放下水杯:“哪里难受?” “头难受,喉咙难受,肚子难受,浑身都难受。”江建民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眼睛都是红的,“我想媳妇儿了。” 江蜜没想到三哥喝醉了,居然这么可爱:“那我接三嫂来京市?” 他醉眼朦胧,可怜巴巴地问:“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江蜜哄道:“你先睡觉,睡一觉醒来就可以见到她。”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见到她。见不到她,我睡不着觉。”江建民蜷缩在床上,拉着被子把自己缠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江蜜:“我刚才太害怕了,你知道吗?姓乔的一页页地看过去,差点就露陷了。他看见我出一身冷汗,还以为是妹夫吓得。 我是被他吓的,就怕他翻到底,心虚得出一身冷汗。他不签,还要往下翻的话,我想好了,我就装作怕被妹夫发现,蛮横地抢过去,直接塞进裤裆里,他总不会从我裤裆里掏出来检查。” 他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又把被子给掀开,把衣服给撸上去。 “你看,我皮带都没系,皮带解开太费劲儿了。我随便拿一根麻绳栓着,打的活结。绳儿一拉,裤头就松了。三哥聪明吧?” “呃……”江蜜相信他是真的醉得不轻。 她准备去拿醒酒药,就看见江建民闭上眼睛,抱着一条被子像菜虫一样扭动,嘴里嘟囔着:“媳妇……媳妇……” 然后,他的脑袋顶着枕头,钻在枕头下面,呜呜呜地哭。 “呃……”江蜜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转头望过去,就看见陪着江建民去参加酒局的助理。 助理看到江蜜,叫了一声:“江总。” 目光看向病床上,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只见江建民脑袋拱着枕头,一边哭,一边喊媳妇:“媳妇,我再也不喝酒了……呜呜呜……你别捂着我的头,我呼吸不出来了……你拧我耳朵吧……呜呜呜……” 江蜜:“……” 助理:“……” 两个人对望一眼,又默默地移开视线,看来江建民没少被媳妇拧耳朵。 江蜜帮江建民把枕头拿开。 “咳……”助理咳嗽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江蜜:“您猜得不错,乔总是打着灌醉江先生的主意,然后签一份股份转让书。” “辛苦了。”江蜜给江建民安排了两个助理,其中一个是很缺钱的,只有缺钱的人,收买的几率更高。 不过在乔文柏收买助理之前,她给两个人百分之一的股份,价值远远高于乔文柏给的诱饵:“我给你放几天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