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生机一点点流失。 如今却截然不同,容光焕发。 男人慢慢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江建军从镜子里看见她娇媚的面容,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她,直到贴到她的后背。 甄秀珠微微颤栗了一下,在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体便有些软了。呼吸都有些乱,紧张中,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江建军埋下头,鼻息间全都是她身上的兰花香。 “我现在像做梦。” 甄秀珠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 男人在她耳边闷声说:“可我梦见都是不好的,不如现实里的好。” 甄秀珠喉咙像被堵住,心里酸胀:“梦是反的。”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先洗脸,我待会打电话让司机来一趟,我们去招待所拿你的东西。明天从这儿去蜜蜜家,然后去车站。” 江建军有些不舍地松开手。 ? 司机来了之后,两个人去招待所退了房,又去了一趟市场买菜回家,做了一顿晚饭吃了,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便上楼洗澡睡觉。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夜幕中,四周寂静,耳边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甄秀珠规矩地躺着,手搭在腹部,拇指却在抠着自己的掌心。 她说不出什么心情,吃饭、看电视的时候,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跟他碰触。 现在依然紧张到身体都微微绷着,他身上的热气似乎源源不断往她这边涌来,连呼吸声都干扰着她。 期待他碰她,两个人就是有名有实的夫妻。 又害怕他碰她,怕他觉得她索然无味。 可他迟迟没有动静,她心里抑制不住有些失落。 汪源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话,一股脑涌现出来。 他说她就是一块木头,一条死鱼,跟她躺在一起都没有做那种事的兴致,如果不是为了生孩子,根本不会碰她。 这个时候,男人的手臂挨着她的手臂。 屋子里很闷热,他的碰触像是在她手臂上点了一簇火苗,空气都是潮热的。 她没有动,似乎是默许了,给对方传递一个这样的信号。 男人接收到信号,慢慢地得寸进尺,手顺着她的手臂划过,覆在她的手背上。 甄秀珠睁开眼睛,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发抖。她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他的身体侧过来,面向着她,一点一点朝她靠过来。 她下意识想退缩,男人就着月光定定地注视她发红的眼眶,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着她的眼睛,辗转着往下,划过她的鼻尖,含住她的唇瓣。 甄秀珠心尖一颤,被他束缚在怀里,香软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 衣服的扣子松开一粒,那只解扣子的手,一直在抖动着,好几次才解开。 甄秀珠沦陷的身智陡然拉回来,按住了领口。 江建军抬头看着她。 甄秀珠抿紧了唇,不说话。 江建军从她僵硬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抗拒,看着她湿润的眼睛,还有一丝没有消退的情潮。 她不愿意。 江建军心里做好的建设,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给她盖上薄被:“对不起,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甄秀珠听到他的话,心口抽了一下,在他躺平的时候,拉住他的手。 “我……”甄秀珠有些难以启齿,却不想让误会在两个人之间发酵,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而上的羞耻:“我没有不愿意。” 江建军愣住了,声音还有一点哑:“你不用勉强自己迁就我,我们才确定关系没有多久,你可以慢慢适应我,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他是这么说,甄秀珠心里越难过。 “不是你想的这样。”甄秀珠眼睛里含着泪光,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音:“我怕你嫌弃我,觉得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江建军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有她的脆弱、不自信,心里像是挨了一锤,闷闷的疼。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肯嫁给我,是我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事情。我对你好都来不及,怎么会傻乎乎的嫌弃你?” 江建军把她抱进怀里,她的眼泪让他手足无措。怜惜至极地亲吻她,边哄道:“媳妇,你别哭,哭得我心疼。” 怀里的人突然仰起头,他的吻落在她唇上,愣了愣,她羞怯地回应了一下,江建军脑子里的弦绷断了,没有再克制,很温柔很耐心地去融化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