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拧了好几下,一直骂他暴殄天物。 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关于她的一切依然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他低头注视着那张因为羞恼而恢复了几分生机的明媚脸蛋,忍不住弯了弯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漾起。 十年过去了,无论她面上端得再如何温婉成熟,骨子里似乎还是当年那个气头上来会不管不顾和他撕x的少女。 确定她胳肢窝下的小红点并不是过敏所致,顾飞展微松了口气,眼底却染上了几丝浅薄笑意。 “谁要和你做了?”嘲弄的嗓音,尾音却十分撩人。 沈婧语不由怔了怔。 不同于当年那个瘦高的少年,眼前居高临下控着她的,是一副绝对成熟的男性躯体。 肌理匀称,结实有力,充满侵略感。 扣着她手腕的那双大手力气出奇得大,她在他的压制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挫败感让她更加恼火,“不然你压着我干嘛?” 说完抬脚就想去踢他。 然而顾飞展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条修长大腿极有技巧地格住了她的膝盖,另一条也叠罗似地压住了她,让她再也无法轻举妄动。 “这么说,姐姐其实是想的?”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得极近,绵长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熏得耳垂温度迅速上升了起来。 “不要脸,谁想了?”沈婧语气急败坏地推他,可惜男人胸膛硬得跟铁似的,推了几下愣是纹丝不动。 顾飞展眸色暗了暗,清冷的嗓音带了点不大明显的克制。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就无法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了?”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还在挣扎的女人迅速冷静了下来。 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沈婧语自然能感觉到危险,尽管他漆黑的瞳仁看起来依然清澈淡薄。 尽力忽略身体触碰传来的热感,她清了清嗓子,不大自在地避开了头顶那双漆眸。 “你放手。” 面前的男人没动。 沈婧语就算没看他,也能感觉到两束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她不敢乱动,理智渐渐回归,她身上衣服少得可怜,他也只穿了条运动裤,两人离得那么近,这种处境怎么看怎么危险。 脸上的温度又爬了爬,沈婧语试着转了下手腕,声音弱了下来。 “你先放开,我手疼。” 顾飞展垂眸扫了眼被他捏着的莹白手腕,那儿果然已经有些红了。 他眸光微动,抬手松开了她。 压在身上的强势力量消失了,沈婧语动了动手腕,刚要松口气,忽然感觉耳垂那里刺痛了一下。 她捂着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又咬人?” “吃力不讨好,要点儿报酬怎么了?” 顾飞展若无其事地翻身下床,一身冷白的皮肤被落进屋里的阳光一照,像镀上了一层釉色。 沈婧语拉过一旁的被子牢牢裹在身上,忽觉触感有些不对,她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 “哪里来的被子?”布料精致的丝质,和她自己那床纯棉的被套天壤之别。 再转头看去,发现不仅是被子,就连床单和枕头也全都换了。 枕头也换成了乳胶枕。 “你把我被子弄去哪里了?” 听见这话,不远处正套上卫衣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继而不急不慢地说:“医生说有螨虫,我扔了。” “扔了?” 沈婧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一床大几百块钱的四件套,还没用过几回,他说也不说一声就给扔了? “嗯。” 顾飞展眼中掠过一抹很淡的笑意,转身进了洗手间。 沈婧语几乎能看见自己银行账户上那哗啦啦变少的数字,肉疼地心都在颤抖。 “顾!飞!展!” 响彻云霄的女声在狭小的公寓里久久回荡,余音绕梁。 …… 顾飞展提着早餐上来的时候,沈婧语还在气头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脸上戴着发箍的女人从卫生间里探出头,看见他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