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洗不动。 厨师将餐点送上来,他们吃了几口,隋仰接到助理的电话,谈了些公事,告诉谢珉,他今晚就得回垣港,因为明天一早有事,如果起太早会把谢珉吵醒,索性晚上走了。 隋仰的态度良好,谢珉没有忍住,故意说:“你又知道本少爷允许你睡在我的房间了。” “是啊,”隋仰笑笑,“那可以吗,谢总。” “今天不睡在余海不许问。”谢珉凶他。 “好吧,”隋仰说他,“小学生脾气这么大。” 谢珉没去工作,在家里看了些助理发来的报告。 隋仰下午本想给谢珉的肖像画多添几笔,由于谢珉不断走来走去检查他的画作、添乱,他还是没画完,只能下周末再接着画。 到晚上十点钟,隋仰要走了,他不让谢珉送他,俯身吻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谢珉,说“再见”和“晚安”,便离开了。谢珉眼睛看着电视屏幕,电影剧情没有一点进入他的大脑,他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觉得房间变得过于安静,想起自己好像还是忘记问隋仰关于卓医生的事情。 其实谢珉早就习惯独自一个人待着,并非无法承受这种安静,他很有经验地、熟练地把电影调回他有印象的片段,重新开始看。 不过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谢珉突发奇想,想余海和垣港如果折叠到一起,像他大学室友爱看的科幻小说科幻电影。 谢珉和隋仰的这周十分忙碌,隋仰前两天抽不出空回余海,谢珉到家也都接近凌晨。 周三晚上,谢珉终于推了一场饭局,去了江赐的生日派对。 江赐往年的生日派对总是办得很大,今年参与的朋友不多,都是谢珉眼熟的。 他们在酒店顶楼吃了饭,谢珉没喝酒,江赐喝得有些多,挨着谢珉聊天,大着舌头说谢珉最近气色不错,表示希望谢珉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当然他自己肯定会先找到,因为谢珉太忙了。 谢珉看他醉得差不多了,眼看快到自己和卓医生约定的电话咨询时间,便与江赐告辞,回到了家里。 谢珉回到房间,与卓医生开了视频通讯,卓医生在看起来十分温馨的咨询室灯光里和他说:“你好,谢先生。” 她的声音是谢珉听过的,谢珉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也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态度自然地问谢珉最近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第一次进行心理咨询。 “不是,”谢珉说,“我有时候也会找心理医生聊聊。” “那得感谢谢先生信任我了。”她笑眯眯地看着谢珉,没有问谢珉为什么换心理医生,或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自己,只是像朋友一样随意地与谢珉聊天。 卓医生提问与说话很有边界和分寸,让谢珉感到与她谈话时,敞开心扉会是安全选项。谢珉明白她有她的职业操守,便并未问起关于隋仰的事。聊了二十分钟,她终于回归正题,询问谢珉,有没有什么困扰是想要告诉她的。 谢珉迟疑着,简单地概括:“我和前男友复合了。” “但是——我不知道,”谢珉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思考该怎么形容他和隋仰的关系,“我和他分手很久了。” “我有时候觉得他还是很喜欢我,”谢珉这样对卓医生承认,实际上有些难为情,毕竟年纪不小了,和心理医生说情情爱爱的话,说出来和听上去大概都很别扭,“好像把我看得很重要。因为没有人像他一样这么重视过我,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但他也没说得很清楚,”谢珉说,“而且他有事会瞒着我,虽然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说到这里,他坦言:“他看心理医生,还骗我是去找健身教练。” 卓医生微微笑了笑,未做评价,问谢珉说:“那么你希望他和你坦白所有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谢珉说,“他要是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他。” “因为都不是很重要,”谢珉解释,“他不想说可能是觉得不好受吧。可是我想让他知道,其实告诉我我也不会生气。” 面对心理医生,这些话可以不打什么草稿便脱口而出,但在隋仰面前,好像总是差一点场合跟气氛。不过谢珉说出来之后,似乎忽然就比先前更释怀了一些。 “谢先生,”卓医生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或许你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