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仙笑得前仰后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当年二叔也是这样形容你。好像跟你说的一样。” 冉问讪讪:这句话还真是跟丰让学来的。当年他无意偷听到丰让与若仙的谈话,那怪老头就是这样形容他的。 这句话他记在心里多年,一着急生气,就脱口而出了。 冉问目光阴冷的打量一眼想拱自家白菜的终臭猪,责问道:“她如今怎样?你们为何不回去?难道这谷里有恶人作怪拦着你们?” 冉问是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身上自带一种震慑人心的杀气,他目光扫过山谷中人,手中还拎着武器的罗氏子弟顿时觉得脊背处漫上一层寒凉来,无法自控的心生畏惧。 众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给冉问让出一条路来。 冉问目光落到罗三娘身上,二人对视间,终九畴上前打断这种无声无形的眼神厮杀。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东察族人身份,如同暂时不能在人前暴露摄政王身份一样。 “大将军,这位是罗谷主,世代在谷中避世。我与少棠被南允国的人追杀,若不是罗谷主出手相救,估计此刻已经在奈何桥上了。” 冉问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终九畴:“南允国追杀你们?与追杀韶裳的可是同一批人?” 韶棠被人追杀的事他派人去查,目前还没有头绪,难道是南允国?他当年在战场上倒是没少杀南允将士。 难道有人跑来找他家人寻仇?这有些说不通。 终九畴看看周围,表情严肃道:“此事还有隐情,待见了少棠再与将军细说。” 冉问伸手:“少主请前面带路。” 终九畴笑了笑:“将军称我九畴即可。我与少棠相差不过几岁,在将军面前就是个晚辈,不必跟我客气。” 冉问深深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什么晚辈?你不是少棠小师叔,丰老头的关门弟子吗?以为冉某什么都不知道? 你果然没安好心。 老父亲挑剔女婿的心思顿时泛滥,看终九畴没一处顺眼。 罗三娘招呼冉问进内院。 冉问收回挑剔的目光,颇有些歉意地看着罗三娘。 “感谢罗谷主救我家孩儿。刚才是场误会。谷中人听到我们来寻人,二话不多就上了家伙,我们不得已才动了手。谷中损失由我方承担,罗谷主有何要求也尽管提,冉某只要能做到的,都答应。” 罗三娘心中冷哼。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难道你们擅闯我的长寿谷,我们保卫家园还错了? 她看了眼终九畴。 心道,族长这副嘴脸完全是想上赶着巴结未来老泰山。她若此时刁难,难免让终九畴心中不快。 以后她还有大事要用到终九畴,虽死了不少谷中人,也只能忍下了。 “既然是误会,老身也不为难大将军,咱们各自安抚牺牲的将士。老身在谷中避世,不想外人打扰。请将军见到令郎后,速带人离开。” 终九畴露出满意的笑颜:“将军,善后的事交由晚辈处理,咱们去房里看少棠。” 冉问面上虽然从容淡定,心中却是十分挂念少棠安危。 自她被送到境山后,就一直没有见到她。 那晚她突然出现在妻子房间,他还差点误会要斩了她。 看到她受伤昏迷,心中心疼不已,又不愿表达出来。 自她小时候,他就格外严厉地教导她,无非是想让她快点增长自保的本领,将来离开父母后也能活得风声水起,安然自得。 这次受伤回来,他却始料未及。看到昏迷的女儿,他第一次生出自己当初可能做错了的念头。 少棠醒来后,避着与他这个父亲见面,他是知道的。她心中一定生他的气。 韶裳狼狈的受伤,被修罗宫的人送回家,听到少棠可能遇险的消息,他再也无法克制,竟动用了多年来隐在暗处的冉家军。 推开门,看到少棠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他觉得,自己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娇小瘦弱呢。 “少棠,少棠。”他焦急唤着她的名字,见唤不醒,转头问终九畴,“她怎么了?她不能用内力,你知道吗?” “将军别担心,她只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终九畴可不敢跟冉问说是自己把他宝贝女儿打晕的。 虽然有正当理由,他也承受不了未来岳父的白眼。 “她的内息紊乱,急需医治。小侄家有良药,咱们现在就回去。” “不用,她阿母能救她。” 冉问说完,抱起冉少棠就想走,突然发现她身上竟然穿着红色的嫁衣。 再一打理,终九畴身上也是红色的喜袍。屋里的帐子也是红色的,墙上还贴了囍字。 刚才进屋时一心挂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