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归还。还另送了几对蛊虫做为赔礼。 “平日里有个把看不顺眼的人,可以种个蛊。老身亲自把它们摆弄大的,听话着呢。” 想了想,为了显示礼物的贵重,她又补充一句:“至少能让你讨厌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终九畴正低头喝茶,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目光诡异地盯着罗三娘看。 罗三娘心领神会,立即陪着笑解释:“族长把心放肚子里,你们身体里那对蛊是阴性的。不折磨人。” 终九畴:我信你个鬼。 他面上未露半点怀疑。心中自有打算。 养蛊方面他有本秘籍,他阿母留下的。那可是东察族人人想得到的圣物。 他好像塞到哪个旮旯犄角了。回去后定要找出来好好研读。他虽跟阿母只学了入门知识,但他有刘一手在,不怕攻克不了罗三娘的蛊毒。 再说,罗三娘那点养蛊的本事还是他阿母教的呢。 终九畴点点头:“三娘,我信你。从小就信你。” 罗三娘欣慰地笑了笑:我信你个鬼。 终九畴不想让她这么痛快。 眯着眼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狠狠戳了戳她的心窝子:“只是三娘,我有一事不明,怎地才十几年功夫,你就你就缩水了?我可记得你身高与我阿母差不多的。如今竟不及一半。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女人爱美,如今缩成土行孙,定然是隐痛。 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终九畴一张英俊逼人的脸,笑意吟吟。 罗三娘依旧妖艳的脸僵了僵。 心道:臭小子果然还记恨她呢。 “此事与养蛊有关。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长谈。” 她用终九畴敷衍她的话,拿过来直接敷衍过去。 她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冉少棠。 “族长早点休息,一刻值千金。” 终九畴心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 罗三娘知道的太多了。 不能留活口。 少棠的女子身份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罗三娘留在山谷一直不出去还好,但凡她在外行走,少棠的身世就可能暴露。 这可是灭门灾祸。 他心思沉了沉,拇指在他的莫邪刀刀柄上摩挲了几下,挑眉看向罗三娘。 一字一顿:“三娘,我说她是男子,你信吗?” 空气里的轻松气氛被他冰冷的语气,瞬间驱逐,冻结出一层寒霜来,直接糊到罗三娘及她儿子的心口上。 罗进与罗不退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彼此错开目光。 阿母不是说躺着那个是女的吗? 族长说她是男的,是何意? 罗三娘何等聪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把人从大网里弄出来后,按惯例卸下身上能卸的。包括脸上的易容。 要怪也怪终九畴最后那句“我心悦你”的表白,让罗三娘对冉少棠的身份起了疑心。 终九畴是何等模样的男子,即便是断袖,也会找个模样旗鼓相当的吧。怎么会长成这样? 罗三娘存了疑心,对着冉少棠琢磨了半天,发现她易容,顺藤摸瓜,又确认她是个女的。 她记得连碧曾经有过殷殷期盼,最大的愿望便是儿子小九快点长大,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她有愧于连碧,恰好听到终九畴的表白,这才想着唱这么一出戏,帮连碧实现心愿,同时,也算是帮自己与族长和解。 此刻,终九畴这般问,她思索深意,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她触碰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弄巧成拙。 自古,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她不该戳穿那女子的身份。 眼下,可如何是好? “族长,老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出男女。其实,不管此人是男是女,都与我们无关。” “出了谷,族长自便。罗氏一族在此谷生活多年,早就习惯这里的清静,也不喜外面的烦扰,生老病死皆在谷中。” “若族长有事吩咐,可在长寿山上放烟火,老身自派人去接你入谷。寻常人是进不来的。你们这次也是误打误撞。” 多管闲事也是要冒风险的。她从终九畴眼中看到了杀机。 她这般表态,是想打消终九畴的疑虑。 她不会把秘密说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