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冉家最受宠的大公子冉少棠到了下学的时辰还没回府,这可就是要紧事了。 是被火给烧着了,还是又遇到意外了? 这两件事哪件都是要命的大事。 家主冉问早上约了人去比剑,一直未归,已经派人去寻。 当家主母冉夫人坐在正厅上首沉着脸发号施令。 “行善,既然那几具烧焦的尸首里没有大公子,就赶紧把你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吧,别到处瞎折腾,只让人去公主府大门、侧门、旁门几处瞄着,有什么异常报来就是。“ 玉行善是从小跟在冉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自己主子想些什么,他立即会意,掀了帘子出去,却被大管家冉福叫住。 冉福是冉家人,自然做事出发点都要从冉家这边考虑。 公主府是能随便派人盯着的吗?要盯,也得悄悄地去。 玉行善在廊下被冉福绊住,笑脸相迎:“福管家有什么吩咐?” 冉福叹口气:“算不上什么吩咐,只是好心提醒玉兄弟一句,做事归做事,千万别给主母惹麻烦。不论我们是大张旗鼓还是遮遮掩掩,只要把主子交待的事情漂漂亮亮完成了,就是本事。你说是不是?” 长公主是个厉害角色,能不惹就不惹。太麻烦。说不定又要将军肉偿来弥补夫人惹下的祸事,实在得不偿失。 玉行善也是个聪明的。哪能听不懂他的提点,抱拳谢了两句带人匆匆离开执行任务去了。 剩下每天接送冉少棠上下学的一个书童和两个护卫还跪在大厅里。 冉夫人心知这三人没接到大公子并不是他们的错,便发话让他们跟着冉福出去找人了。 一直站在她身后侍候的晏姜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大公子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那边儿想伤她可没那么容易。” 冉夫人接过晏姜递过来的茶,轻轻啜了口,只觉嘴里苦涩更甚,无奈道:“我哪里担心这个。我是怕她不知轻重让人抓了把柄。” 晏姜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又不能顺着冉夫人说下去,反增了她的烦恼,忙岔开话题。 “夫人且宽心吧。大公子自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懂事,性子沉稳,处事果敢,没人能寻到她的错处,除非是她故意要给人递刀子。上次公主府设宴,公主那个还不到七岁的小郡主想要设计咱大公子,反遭了算计,弄得自己掉到粪坑里,还没处说理去,现在想想还想笑呢。” 晏姜想起那日情景又忍不住笑了两声。 冉夫人可没那个心情,望着门外渐暗的天气忧虑道:“欺负个比自己小的算什么本事。晏姜你以后少拿这点来夸她。我就是担心少棠太过睚眦必报,不懂忍耐二字的妙处,容易吃大亏。” 晏姜还想要替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辩解几句,冉夫人又想起一件愁人的事情来,眉头紧锁:“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听将军说,陛下想在宫宴时见见冉家这对龙凤胎。到时候真怕出什么差池,惹来杀身之祸。” 晏姜想了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对咱们这边看似不闻不问,却在暗地里留意着呢。这次突然要见,大有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不得不防。“ 冉夫人垂眸深思。 晏姜思索了片刻,语气轻松起来:”陛下想见咱就让见?想个法子不去宫里不就得了。躲过一时是一时,等过几个月把大公子送出去,想寻错处也没那么容易了。” 冉夫人眉头略有舒展,夸奖晏姜:“还是晏姜最知我心。不过,这法子须得将军配合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