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停地说话你知道吗?” 冉少棠依旧闭上眼,不想听。 男孩坚持不懈:“因为如果我不自己跟自己说话,很快就变成哑巴,失去语言功能。所以,我学会了骂街。骂死这群没人性的畜生。你知道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进来?” 冉少棠心想:我不上当,我才不上当。你爱说不说。我就是不睁开眼看你。 唠叨男孩嘻嘻又笑了两声:“因为你是他们的实验品。他们要拿你试药。试毒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种滋味啧啧啧啧,简直生不如死呀。” 昏暗的石室内,冉少棠猛得睁开眼,如有一根针,把所有事都串在了一起。 抓自己来的应该是姓仇的那个家伙。他是毒仙门的人,她为了救人不小心后脑勺撞墙后,晕倒。姓仇的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抓来此处。 这种秘密的地方就是毒仙门试药的密室,一般人找不到这里。 看来,自己这次凶多吉少。 石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寒气,冉少棠越躺越冷。 就算不捆住她,她的手脚也会被这种冰冷冻的麻木,动弹不得。 唉,自从遇到樊家姐弟,她就一直没好日子过。 克她来的吗? 也不知终九畴会不会派人来找自己。 也许即便有一天他阴差阳错的来到此处,也不会从一堆白骨中认出哪个是自己。 最觉得让她愧疚的是宗政慎,这家伙没有惑心术中册,强迫症严重的他,会不会从此翻遍整个天下都要找到自己。 其实,她都想好拿中册换钱了境山创富计划,只能到此为止。 冉少棠自那个话痨男孩说完她是试毒工具后,脑子里就止不住的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一个又一个人。 师父,成乙师叔,谢十三,满悔,秦晓月,尤师叔,师祖,两位想光复帝国的皇族后裔。境山那些可爱的村民们。 这些人,她都要辜负了。 其实,她真不是骗子,不想坑他们的银子。 话痨男孩又问她:“你想不想像我一样活下去?” 冉少棠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废话,男孩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会逼毒。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他们不懂我为什么活得这么顽强,像一颗不知名的小草,每一次要死时,又会渐渐缓过来。正所谓春风吹又生。” “可惜你不会。不过,我可以教你。你听着。”那男童念念有词,连说了两遍。 冉少棠躺在石床上,默默地感叹,自己临死却要面对一个神经病。 两遍后又两遍,她听得几乎背下来。 这时石室外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掰动机关,准备进来。 “你的死期到了。唉,真可惜,跟我说话的人一个都不给我留。” 冉少棠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不会坐以待毙,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做最后一搏。 密室上方的宅子,静静伫立在城外荒郊的密林深处。 终九畴留下来的死士警觉地查探着周边地形。 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马车连同人都消化在林子里,一点踪迹都无。 他知道对方一定是用了障眼法,可是,明知有诈,他却无计可施,只好在马车消失的周边仔细地慢慢搜寻。 另一拨人也寻到了此处,同样的方法被人甩掉了。 “我回去告诉殿下,请示做何处理。你们在这儿盯紧了,还要不停的找。人丢了殿下可会要人脑袋的。” 为首的暗卫嘱咐了一番,自己先飞奔回城,向刚刚返回涧城的宗政慎报告情况。 宗政慎拉了五日,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说话。 听到皇城里那位皇长子竟然又秘密跑来三清观,他一点也不奇怪。 为了长生,为了能活得久一些,宗政昌对于仙道十分痴迷,同时喜好求医问药,遍访神医。 他那些勾当,宗政慎这个做弟弟的都查得清清楚楚。 “本王不想听这些。让你查的人呢?此刻在哪儿落脚?”宗政慎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汇报,问起冉少棠的行踪来。 他一刻没有休养,就是为了抓冉少棠。 境山处派人一直盯着,始终没见她出来,他以为这小女娘戏耍完自己,定是避风头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 所以,他派人耐心地守候在鬼方的出入口,静静地等着她的出现。 谁知,他不但越等越不来,反而得到涧城这边的消息,说是在城里看到冉少棠招摇。 他这才想起冉少棠曾经跟自己要睿王府令牌来着。 他当时逗她,一口拒绝了。 其实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但对她来说却十分有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