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甚觉凄凉的丰青嵩:哥,你刚才为毛要躺下撒泼? 冉少棠遇到困难,从来不气馁。 即便事情已经糟到无路可走,她也能手持利斧劈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来。 对付两个没有势力的老皇族,她有的是办法。 胜者为王。败者只能乖乖就擒。 以后冉少棠用自戕这招不知战胜过“二丰”多少回合。那是后话,按下先不表。 眼下事,少棠觉得处理的颇为满意。 知道粮仓位置,再去找宗政慎,有惑心术在手,不怕他不从。 “等等,先别走。”丰让见少棠得了粮仓位置,立即要走,急忙把她拦下。 两位祖宗还没弄回境湖呢,她来一趟不是白折腾了。 少棠身体未动,侧头,目光犀利:“何事?”即便师祖陪她演戏,她还是不想现在这么快就原谅他。 毕竟背上一个“复国”重任,不是三两句能哄好她的。 丰让深知自己把这小鬼得罪的不轻,呵呵干笑两声:“无甚大事,就是二位宗师找你。是不是啊,皇叔?” 被丰让这么一提醒,挫败感满腔的丰良姜顿时记起,自己是有要事找冉少棠。 “这个,是有事。” 少棠寻思,一定没好事。 “我很忙。三位长辈若没有要事可以以后再说。打仗复国需要白花花的银子支撑。我现在就去筹钱。” “等一等。”丰良姜上前几步,想要拦下少棠,少棠不得不停下脚步,想了想坐到了椅子上。 “宗师大人有何吩咐?” 丰良姜甚觉她这副放荡不羁的纨绔模样像极了皇族后裔,不由心中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少棠瞧着丰良姜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宗师?” “啊,是这样。”丰良姜回过神来,“我与宗主商量过,你现在还小,应以学业为重,钱庄上了轨道后便随我们去境湖上读书,五年后再回境山。” 少棠站起身,对着殿内三人拱拱手:“告辞,不用送。” 五年?五年后黄花菜都凉了。 为了避免再演一回自戕戏,少棠连话都不想多说,一溜烟跑没影了。 空余三人在大殿叹息。 丰让:你走就走罢,为何不带他俩一起走? 丰良姜:我这皇孙真是洒脱率性的无可挑剔。 丰青嵩:“反了天啦。哥,要不要给这小鬼点颜色看看?” 丰良姜凶悍地瞪了弟弟一眼:“你懂什么,王者之气也是需要培养的。她将来是北仹女帝,不霸气像什么样子?” 丰让:皇叔,你未免太宠她了吧? 丰青嵩:╮_╰╭ 一口气跑到山下,少棠直奔丰让告之的粮仓所在处。 终九畴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直到黎明破晓,他才下马停在一处水源处休息。马儿累得气喘吁吁,兀自打着响鼻低头啃嚼青草补充体力。 终九畴在溪边洗了把脸,抖了抖斗篷上一夜赶路浸染上的露水,把衣服搭到树杈上。 远处传来马蹄声,终九畴等了会儿,就见同样风尘仆仆的苏仑跳下马来,一边栓马,一边叫了声“少主。” 终九畴递给他一袋水囊,他猛灌了两口,喘了口大气,才道:“事情已经办妥。” 终九畴点点头:“留了多少人手?” 苏仑掏出干粮一边啃,一边回答:“二十名暗卫,都是您自己人。没动修罗宫里的修罗。” 终九畴满意地笑了笑。 苏仑接着说道:“少主果然神机妙算。不止有一伙匪徒打钱庄的主意。若不是早有安排,恐怕钱庄的银子早就被打劫一空。” 终九畴慢慢掰着手中的饼子,一点一点送进嘴里,举止雅又让人赏心悦目。 苏仑看着,红了脸。自己怎么就学不会少主这般时时掩盖不住的贵族之气呢。 终九畴没有发觉苏仑在走神,咽下食物才说道:“钱财身外物,丢了可以再寻回。若是人有事,可就无法弥补了。少棠可有回千门镇?” “小公子回境山后一直未出去。成乙带着十万两银子回境山,还好路上的两拨劫匪都被咱的人提前扫荡干净,平安无事。” 终九畴无奈的摇摇头。 他这是心有多大?钱庄可是少棠的心血,他竟然带着所有家当回境山。若不是早就安排人手暗中保护,恐怕此刻少棠定是心急如焚。 “做的好。”终九畴夸完苏仑又想起一事,“宗政慎那儿可有派人盯着?” “少主放心,一早就安排了人手。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终九畴这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也不知他不辞而别,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