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想找沈惟庸,求他去牢里探探虚实,到宫里打听到底出了何事,想个办法救冉家。 却不曾想,听到的却是沈家密谋陷害冉家的秘密。 她只知坐实兄长通敌叛国的人,是来自周饶国国师的一封信函。 查实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她现在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份可以做到的。 她之所以答应父母来境山,早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她要在五年间迅速积累起财富,同时苦练武功,亲手手刃沈家两个畜生。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要背着药王宗的人,在用毒的造诣上更上几层楼。 钱庄的生意,第一世,她无意中在兄长给阿父的信中看到过。 兄长在千门镇经营的钱庄,做的风生水起。而后又在周饶国边境的绥城开了分店。是笔赚钱的好买卖。 因她以后要嫁入世家大族,阿母让她学习中馈事宜,对于财务方面的事,她格外上心,遂记了下来。想不到这一世,可以拿来便用。 想得多了,难免辗转反侧,愁于无法入眠之时,终九畴的篪声在暗夜里吹响。 这次他换了一首曲子,曲调低沉徘徊,袅袅不绝,似阿母睡前的催眠曲,少棠慢慢在乐声中阖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少棠在终九畴“咚咚咚”的敲门声中醒来。 睁开眼竟然天光大亮,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间。 少棠双手抱头,长啸一声,懊恼自己睡过了头。 昨晚竟然是她到镜山后,睡的最踏实香甜的一晚。 终九畴不满意她磨磨蹭蹭的起床速度,直接跳窗进来,把她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少棠气得与他动起手来,幸好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幸好她睡觉有穿中衣的习惯。 不然岂不是都被姓终的看光了。 终九畴瞧着少棠满面红光,定是昨夜睡得不错,唇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耐着性子与她过招。 少棠功夫很杂。 有末世学来的招数,也有冉问教的拳法。她也算是个有灵性的,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路数竟然被她糅合到一起,竟出些出其不意的怪招。 终九畴的武功在她之上,却对她所习功法产生好奇,尤其她见招拆招的机灵劲,引得他不想停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却没破坏一件物什。 数百招过后,少棠大汗淋漓,竟觉比独自练功还要痛快。 她似猜到终九畴的用意,突然停下手,问道:“你故意喂招给我?” 终九畴也停下动作,在八仙桌旁边站定:“你刚明白过来。蠢到家。”他倒了一杯隔夜茶给自己,仰头喝了下去。 “哎?别。”少棠想说那杯子是她用过的,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 终九畴奇怪:“一大早上陪你练功,喝口凉茶你都不舍得?赶紧洗洗干净,去给你师叔我做饭。”说完看都不看少棠,径自推门离开了。 少棠悻悻腹诽:真是属狗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心里刚说完他的坏话,终九畴又折了回来。吓了少棠一跳。 终九畴看见她那副做完坏事被抓现场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大师兄在前厅等你许久。你再不去,估计人就要走了。” 少棠这才想起今早约了满悔师兄,一起商量攻克几位师叔入股之事。 “都怪你。”她推终九畴出去,锁好门,关好窗,进了里间沐浴更衣。 满悔在前厅等的无聊,一个人溜达到庭院,站在池塘边,凝视着绽放的朵朵红莲,一时出神。 这个师弟可真是个妙人。 小小年纪,想法层出不穷。连莲花都种的别出心裁,比师祖莲台上那一池莲花还要美。难怪师父会喜欢。他也有点喜欢上这个师弟了。 尤其与她谈境山各峰的账目时,师弟的小脑壳转的比他都快。 很多如何开源节流的方法,两人一拍即合。 成乙不善理账目,所以丰让把这活计交给了丰滔滔。 丰滔滔带了满悔一年,他不仅学会了看账本,对于各峰收入、支出后的结余如何打算,都理的清清楚楚。 他曾经建议师祖把境山多余的粮食卖给周边两镇的百姓,换些银子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但师祖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罢。 此次不知少棠用了何种办法,竟然让师祖点头答应。 他不由得跟着躁动起来。 对于钱生钱这件事,满悔的热情不亚于成乙。 他打记事起,就跟着师父。 他不觉得跟着喜怒无常的师父有什么不好,却总觉得自己除了学医,还想要实现其他抱负。 比如,做一名成功的商人。 正当他沉浸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时,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过来。 注:傅母指古时负责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老年妇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