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松了口气,时温以为这就要结束了,她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敞开天窗说亮话,什么都不会再瞒着贺承隽,也不会再闹这种乌龙了。 却没想到他还有后招,“时温,叫我什么?” 时温闻言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学聪明了,乖巧甜腻的撒娇“老公~” 贺承隽不意外她一次就能答对,他有意为难她的地方根本不在这,“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自知理亏,时温磨磨蹭蹭才小小声吐露,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看他,“加倍承蒙眷顾。” “嗯,改了。” 时温震惊的瞳孔放大,里面的不可置信像涨潮般打在贺承隽平静的眸中,仍旧掀不起一丝涟漪。 他说的倒是轻巧,她拿什么改? 想也不想就要否定,“贺承隽,我真的不——” 贺承隽唇角的坏笑大肆流露,凑吻她圆润发烫的耳朵,阴恻恻问,“真不改?” 时温心颤身栗,转头在他还未撤开的薄唇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细吻,声颤面苦的讨好贺承隽,“老公,我真改不了。” 明知道她是在和他演苦肉计,但贺承隽还是装作被她言语蛊惑,顺从心意给她解开被绑了好几个钟头的手腕。 像是快断掉的手臂终于又有了种还属于自己的感觉,时温顾不得揉被勒红的手腕,迅速捞起手机将贺承隽的备注改成:亲亲老公。 之后扔开手机,扑进贺承隽怀里娇声娇气的喊疼。 是真的疼,眼睛疼、手腕疼、膝盖疼、小腹疼,腿心更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还很困。 方才情绪一直被支配着绷紧着,没怎么感觉到困,可猛然放松下来,之前被紧张掩盖的困意就劈头盖脸的侵袭而来,她的脑袋混沌眼睛也睁不开。 就在贺承隽怀里窝着睡着了。 贺承隽知道自己今天太过火了,以时温的体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心餍意足的抱她进卫生间洗澡。 又给她腿心、膝盖和手腕依次上过药。 才躺在时温旁边,一只手臂穿过她脖颈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轻柔打圈按摩,他今晚没让着她进的深了些,她小腹肯定会不舒服。 其实贺承隽只消瞟时温一眼,就能将那些她自以为瞒得很好的心事揣摩的八九不离十。 但他早上没办法接话。 怎么接? 戒指没买,彩礼没准备,他从小到大没父亲,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他拿什么接她的话? 就轻率的一句,我们结婚吧?然后花9块9去民政局拿个小红本,自私地先把她绑在他户口本上? 这白话谁不会说,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他什么都不用出就能平白拐个漂亮媳妇回家,可她呢? 说到底她和他才在一起多久?两次加起来连一个月都不到,就这点时间她估计连他的缺点都没了解透,就光顾着看他对她的好了。 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想,万一他有什么不良嗜好瞒着她呢?万一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就觉得在他身边无趣呢? 别说到时候好不好离婚,就算离了婚他是个男人,照样能花天酒地。可她呢? 社会上对于女人的包容度从来不能和男人一碗水端平。 肯定会暗地里被人戳脊梁骨说她离过婚,要是骂的是他还好,可爱唠家长里短的那些邻里邻居们哪个不是先将女人从头到尾贬低讽刺一番。 她自己不觉得委屈,他还替她委屈。 她可以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