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手背,和蔼道,“阿隽那孩子哪哪都好,唯独一有什么事情就喜欢自己扛着憋着,和他在一起没少让你受委屈吧?” 时温一听就知晓院长并不清楚当时事情的全过程,也没再多事的告诉她让她凭添担心,“没有的院长,贺承隽他对我很好,就是那么多年让您担心了。” “确实是啊,一开始黑子替阿隽来的时候,我还真被骗过去了……” 那件事情出的很突然,贺承隽在那种情况下,只能来得及管顾时温的事情,却来不及打点福利院的事情。 刚进看守所时,贺承隽不光嘱托了黑子管理两家店和乞讨街改造的事儿。 更没忘记拜托黑子,在他蹲监狱的这几年里,每周五下午都要替他来福利院陪陪孩子们。 最开始黑子替贺承隽来的时候,给院长和孩子们的说辞都是统一、不会出错的—— 贺承隽去外地上大学了,距离太远不能总回来。 孩子们单纯天真,被多告知几次,被多安慰几次慢慢也就接受了。 但在慢慢熟悉贺承隽的这五六年里,院长早已经把贺承隽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只消几个大型节假日也没见贺承隽来福利院看过一次时,院长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开始连番追问黑子。 黑子见实在隐瞒不下去,才支支吾吾的将有关于时温的部分隐去,又把原因稍润色了下,简单告知院长。 院长难过心疼的频频落泪,眼眶红肿抽泣不断的拉着他念叨,贺承隽这孩子真的是太苦了,上天怎么就对他这么不公平,什么坏事都要让他遇到。 后来那五年半里的每个周五下午,黑子总会风雨无阻的替贺承隽来福利院陪孩子们。院长也会帮黑子一起瞒着孩子们,让他们以为贺承隽真的是因为在外地回不来才不能来。 直到上周贺承隽从里面出来,才又重新变回他自己来。 上周五下午不仅见贺承隽一副根本没什么事儿、好像真的只是如他们所说在外地上大学的轻松样子。 还因没能坚持原来许下的,每周再忙都要来陪孩子们的诺言,郑重向她道歉。 气的院长数落了贺承隽好半天,又因为心疼他自己躲回屋里来哭。 待贺承隽天黑再离开之时,院长都一反常态的没出去送他。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院长招呼了她,却没搭理贺承隽的原因。 时温抿了口掌心握着的热水,宽声劝慰身旁复又漫上泪意的院长: “院长您也了解他的性子就这样,要不是之前我偶然从黑子口中知道了,他还要连我一块儿瞒呢。” 除去早已离世的外婆,贺承隽就只剩贺尔岚一个亲人。 还没从贺尔岚身上得到过丁点温暖。 这么多年来,带给贺承隽温暖的人,除了黑子和她,也就是福利院院长了。 可以说院长是亲眼看着贺承隽长大的人,更可以说院长其实就相当于贺承隽的半个家人。 她是在真心实意的担心贺承隽。 “小时,姨跟你说句实在话,这么些年,被分配来这做义工孩子的不少,也多的是为了摆拍个照片完任务的。” “好些的孩子们临走前还会应承我几句,说下次有空再来,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能有几个会再来。” 院长撤开拍在时温手背上的手,偏头用指尖蹭了蹭眼角处的晶莹,缓缓情绪继续道: “独独阿隽这孩子,是第一个答应我周周来就每周都会来的,哪怕周五真有急事走不开,也会在周六放下手头的事来这呆一整天,就陪着孩子们玩。” “你说就这样一个好孩子,老天怎么就不愿意让他的日子过的顺遂些呢……” 说着说着,院长眼角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