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当然有,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怎么能不羡……” “哎哎哎,祖宗,您看前边儿的老瓷器口儿还开着呢,这个点儿估计也就他家还有豆汁儿了。” 走在前面的陆夜白避开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回头打断俩姑娘马上就要升华到对命运的感慨,带领她俩逆着人海往老瓷器口豆汁店里走。 说巧不巧,就在他们进去的前一秒钟,最后一碗豆汁儿刚好被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端走。 连带着焦圈儿都卖没了。 陆夜白踌躇了瞬,还想上前去问问那个端了最后一碗豆汁儿的男人能不能高价卖给他。 却在离男人还有三五步远时,突然看见男人因接电话面红耳赤,喷出满口唾沫星子,掉进碗里。 赶忙站定脚步转身又走了出去,强忍着反胃还不忘恶心时温一把,“祖宗,您要实在想喝也不是不行,混点儿唾沫星子其实也尝不大出来。” 时温隔的有一段距离都看到了,挎着嫌弃脸,一副‘滚开,识相点就别和老娘说话,小心吐你身上’的样子。 拽着身旁看向陆夜白表情一言难尽的顾月明扭头就走。 陆夜白迈大步追在身后,将两人好说歹哄的带进了路边儿那家正宗的羊肉铜火锅店。 不大的店面里摆了十几张已有年代的干净木质桌凳,因店主上了年纪,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探店的弯弯绕绕,索性仅凭极好的味道和热情的服务招揽回头客。 他们来的不算太晚,还空着两个桌,身后又跟了一大波人进来,再晚一步就要等桌了。 这家铜火锅店是之前时温还在江北时,最爱和陆夜白来的馆子。 不仅是因为味道够正价格实惠,更是因为每当在高档酒店奢华餐厅吃到腻味的时候,来这里总能找到生活最平淡的烟火气儿。 一早上意外频出,这顿饭再美味自然也吃的不大尽兴。 陆夜白以为从坐下就没动过几筷子的时温,是还在怄气没喝上豆汁儿的事。 嘴上宽慰保证到说,赶明儿他肯定起个大早来给她送豆汁儿。 却还是不见时温心情转好。 三人时不时搭上几句言浅面浮的话,更多的时候都是顾月明在找话题与陆夜白聊天,时温独自盯着火锅烟囱沉默。 毫无预兆的,在刚加了水的铜火锅冒泡沸腾的那一秒,雾气散了时温一脸,隐匿了她面容的同时也给她的声音染上一丝飘渺。 似烟似雾似空灵,不细听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可陆夜白却知道时温说的是什么。 她说,“他也带我去吃过铜火锅。” 饭桌上的气氛来不及变得诡异,就先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来电人是时温的父亲陈岳。 扫了来电显示几眼,又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手机铃声马上到末尾要自动挂断,时温才摁下接听键随意举在耳边不远处。 果然不出意料,就是她想的那几句指责话: “时温,你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先回家里报个平安?” “亏你玉兮阿姨还天天担心你在国外是不是受了苦遭了罪,知道你回了国但不回家还一直问我是不是她哪儿没做好惹你生气了才不想回家,你就是这么狼心狗肺对待真心对你好的人的?” “我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今晚必须给我回家来,听见没?” “要是今晚不回来,你这辈子都别回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