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硬往下灌的,实在不行就加醋加辣椒,反正最后吃完了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黑子才是最惨的,那阵子不间断让他吃到对猪肉反胃。直到现在也是,什么肉都吃,唯独不碰猪肉。 “贺承隽,你有没有数过你救了多少人啊?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你这少说得有三十五级了吧?” 时温觉得自己无论再对那件事有何置评,都是为了显示自己毫无意义的‘善心’的马后炮,还不如不说。 出乎意料的,贺承隽想也不想道,“一个都没有。” “为什么?” “如果你们真不想活,我也没办法,是你们自己救了自己。” 第24章 红酒瓶 你和他们那些人又不一样!…… 院子里四季玫瑰盛放弥散阵阵幽香, 大肆吸引蝴蝶昆虫,游于其中久不肯离。 时温兴致勃勃地指挥贺承隽给她折下几支最漂亮的来,打磨掉根茎上的密刺, 想插进花瓶里摆在客厅。 却奈何家里并没有好看的花瓶。 贺承隽沉想片刻,让她等等他,揣着手机走出别墅。 黑色夜幕低垂,点缀朗月稀星,夏日的晚风脱不去闷燥, 却能感受到清凉。 栅栏门对面尽是长居江南的住客,或坐于烧烤摊喝谈, 或走在人行道漫悠, 夹杂着呼啸而过的车水马龙, 无一不是热闹而愉悦的。 时温查过猫咪对玫瑰花是不会过敏的,流浪猫也不会对外界环境改变产生巨大应激。 遂进屋将时眷抱出,让它蜷在白色秋千上与她一同欣赏满园妖艳盛开的玫瑰。 黑猫通灵,以前时温只在书上看到过,这次却真真实实见到了。 先前因贺承隽摘玫瑰而惊飞的白色蝴蝶, 扑颤着翅膀慢悠悠落在时眷湿漉的鼻尖上, 享受晚风轻拂。 时眷随了贺承隽,也是个好脾气的主,竟就动也不动,用那双澄澈透黄的大眼睛瞧瞧蝴蝶, 又瞅瞅时温。 一人一猫一蝶, 在月光银辉中相对无言。 没过多久,贺承隽拎回来瓶看起来很独特很有设计感的红酒,问时温要不要喝。 瓶身是黑褐色磨砂质地,雕刻有彩色老太举杯的图案, 瓶颈有弯型提手。 像经高温炙烤后的彩陶,更像尽心雕琢的艺术品。 时温爽快应下,扰飞了时眷鼻头上的蝴蝶。 在家里所有的柜子中都没有找到高脚杯,两人一合计,一人手端一个透明金边的玻璃碗,坐在外面的白色秋千上,随性洒脱地将那瓶红酒喝完。 时眷馋的紧,不停用爪子扒拉贺承隽示意它也想喝,贺承隽只好带它进屋,给它开了瓶低脂酸奶。 时温斜靠在吧台上绯红着脸打趣说,这是她十八年来,喝红酒喝的最过瘾的一次。 没有那些尝不出年份还要硬装懂的勉强,没有明明不想喝了还要作陪的应付,只是因为当下开心,只是因为是贺承隽买的。 仅此而已。 贺承隽显了笑意,将红酒瓶用自来水反复冲洗干净,盛了些水把方才处理好的那几支红玫瑰插进去。 又不知道从哪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条红色丝带,在瓶口处不太熟练的绑了一个蝴蝶结,双手抱递给时温。 时温对那瓶玫瑰花满意的不得了,接过前翻后瞧好半晌,难得眉眼弯弯地夸贺承隽,原来他这个直男也会开窍。 那晚贺承隽顾及时温的伤没再碰她,反倒是时温舍不得让贺承隽冲冷水澡,主动提出要帮他。 两人折腾到凌晨,时温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贺承隽才抱着她进入梦乡。 只是自隔日接了个电话,时温隐约听见对方说‘你肯定会喜欢’开始,贺承隽就变得异常忙碌。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