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来到李永谦的身边,一见他那已经红肿起来的鼻子瞬间怒火中烧。 气鼓鼓的看向李延宗和江婉母子,摆出一副势必要讨一个说法的样子。 “这里不是你们的乡野小镇,我相公看在同出一族的份上出言指点本是一番好意,若是放任不管,让你们冲撞了王爷这样的贵人如何担待得起?” “相公你没事吧?”一边给暗戳戳的上眼药,一边给李永谦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嘁~ 这是说自己母子是野蛮人的意思? 而且还一来就给他们扣上了一顶不知好歹的帽子! 江婉的眼睛眯了眯,刚才她觉得这女人娇憨,还真是看走了眼。 这眼药嘛,多半是上不成的。 毕竟晟王是应邀前来的,还是合作伙伴关系,应该不至于当场拆她的台。 这么一想倒也底气十足。 “今日我们母子可算见识到了你们京城贵人的做派!” 想明白之后,江婉懒洋洋的开口了。 她知道到了此时,李延宗上场的分量已经不够了 孩子们还是太年轻了! 只是她才出声,便接触到李永谦告饶的目光。 这是生怕将他们的关系抖落出来喽? 不说就不说。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告你一个始乱终弃也不过受些道德的谴责而已,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若真如此便宜的放过他,江婉还不乐意呢。 “就凭他李永谦认祖归宗的时间比咱们早上几年,就能对我们这些乡下亲戚摆架子诋毁了吗?甚至连我儿的亡父都被拿出来侮辱也是好意的提点?” “我们孤儿寡母自认为做人一直循规蹈矩,包括此时举办展销会的邀约,也承了李家本家不少的情,不然也请不到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本家的人还如此相助呢,怎么遇到你这个翰林大人就横加指责了呢。” “刚才大伙儿应该有人听到,我明明白白问过这位李翰林是否认识亡夫?” “才刚说不认识的人,转眼当着我儿的面出口就骂,说我亡夫是无耻至极的小人、巧言令色,攀附权贵,还抛弃妻子!” “我儿的爹不过早逝,没能如他一般平步青云,可也容不得他如此颠倒黑白!” “君辱臣,死父如子殇。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子谁能容自己的父亲遭到如此诋毁?” “对,请问李翰林到底是何居心?” 李延宗此时也回过神来,接过他娘的话头对李永谦怒目而视。 场上的风向一下逆转。 有不少本就看李咏谦不顺眼的人甚至讥笑出声。 就比如国公府世子夫人韩雅。 “不会是看人家生意好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反正人家心眼儿多也不是头一回了!” 韩雅此时算是最活跃的了,难得有瞧见文秀出丑的时候,挤兑起人来自然不余遗力。 江婉则好整以暇地盯着李永谦脸,欣赏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神色数变。 一度老怀大慰。 也算是借着李永谦自己的口将他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 解气! “没,没有。”李永谦的心情此时可谓焦灼难熬。 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随着江婉的话在跳进去、与跳出来之间来回的跳跃。 他生怕这个蠢妇不计一切后果将自己拖下水去。 好在最后,江婉的意思只是为李延宗的鲁莽开脱,并没当真蠢到要当众揭露他的身份! “我这是见他们的东西卖的太贵,怕李家人都跟着被人戳脊梁骨!” 李永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看看这里的东西,动则几百两银子,特别是这些香露,竟然卖得跟大食国的一样贵,这不是坑大家吗?” 李永谦自己说出这话都心痛如刀割。 他正穷得没有银子花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