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忙活了好大一通,才勉强整治出一顿还算丰盛的宵夜来,再看看祁将军一行摆开的阵势,并不像要出去住客栈的样子,只得硬着皮头接着又给张罗住处。 不管怎么说,里面的这位祁将军曾经帮过李延平,这是不争的事实,尽管江婉并不太想和给自己带来压力的这位祁将军打交道,但内心还是十分感激人家的。 李家目前租住的院子同样也只有三间上房,江婉带着李翠,李延宗夫妇、李延睿夫妇各占了一间,就已经瓜分殆尽。 如今家里来了尊客,总不好将人往偏房引,但若只腾出一间上房来,无论是她和李翠还是赵芸娘,到底男女有别,与祁将军一行人住左邻右舍也十分不合适。 思来想去,江婉只得将她和赵芸娘住着的那两间上房都空出来安置祁将军他们。 也幸亏江婉是个从不亏待自己的人,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准备充分,只需拿两套新的铺盖换上就行。 “想来祁将军你们此行长途跋涉一路劳顿已十分辛苦,这会儿外面客栈已经打烊了,不如今晚就在舍下将就安置一晚?” 江婉这话问得十分讲究,今晚将就,明日请早,你们还是住客栈去吧。 没办法,这个祁将军的气场太强大了,又沉默寡言的,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感激他曾帮过李延平不假,江婉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但允许她换一个方式,她可不想以自己的不自在为代价。 再说以自己家目前这租房子住的条件,当真把人留在家里招待,好像也不像是报恩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直忝居未座做陪客的李延宗见她娘终于安排好,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 无论是祁将军,还是他的护卫祁英、祁方,都太难打交道了。 一顿宵夜吃下来,人家根本就没说几句话,场上沉闷的气氛令他这个做主人的显得尤其挫败。 江婉也以为今晚这事儿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却不曾想祁将军对她的话根本不置可否,只端坐首位不动如山,最后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 江婉不明所以的接过,好在很快看到熟悉的字迹。 “我家老三还托将军带了信来啊?太感谢了!” “做与不做,明日答复。” 祁将军丢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往外走,周铮立马上前将他们一行三人往江婉收拾好的房间里带。 幸亏江婉的适应能力强,她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祁将军的行为方式,任由他们自行离去,自己则展开了李延平写回来的家信。 比起上回那封,这封信要厚实很多,字也小了很多。 “娘,三弟说了什么?”李延宗等了半晌,见娘看完了所有的信纸仍然毫无动静,实在忍不住才探头过来。 “呐,你自己看!” “做军粮?还有酒精?”尽管这封信厚实,但仍然经不住李延宗一目十行。 “是啊,大生意。” “那太……”李延宗的欢欣在扫了眼江婉的脸色之后,生生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三弟也只是建议,说这两样东西对军士们好,娘如果不愿意咱们不做应该也没事。” “让我再想想。”江婉此时也十分矛盾,“今日太晚了,你也快去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忙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