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凭江氏那见钱眼开的性子,只要诱饵足够,这场交易是十拿九稳。 谁知等了这么多天,那江氏竟十分沉得住气,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没出现。 秦丽芝便安排了几个下人去李记包点摊上捣蛋,不准她们营业。 今天听闻江氏来了,秦丽芝终于松了口气。 特意梳妆打扮好,端端正正的等着那老妇人上门求她。可是一直等到江氏离开,都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 连日的运作不仅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甚至连别人的注视的目光都没一个,怎能不大为光火? 秦丽芝越想越不甘心,就连她大哥给她牵线的县城宋员外家的独子都没兴趣搭理了。 “芝儿乖!就算李延睿再好,有江氏那个恶婆婆在,又能过什么舒坦日子?你听话,宋家是县城里的高门大户,就算李延睿将来中了举,也不一定能赶上人家的底蕴。” “你又何必……” “什么高门,什么大户,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 亭长夫人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丽芝打断了。 “娘,你不疼我了吗?你也觉得我不如那个唱小曲儿的?” 如果女儿一味的刁蛮,亭长夫人的心也就硬了,可是秦丽芝下一瞬就改变了策略,哭得蹲下身抱住她娘的腿哀哀的哭,亭长夫人到嘴边的斥责再也说不出口了。 自己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说到自己不如一个唱小曲的,不仅女儿不甘心,就连她这个做娘的也不甘心啊! 等到晚上,亭长夫人开始给秦亭长吹枕头风。 “胡闹!” 秦亭长只听了一个开头就直接打断,“芝儿的亲事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提李家那小子了?” 秦亭长躺下的人,又急急的坐了起来。 “明日,明日你去趟老大那里,把芝儿跟宋家的亲事先订下来,这次不能再有差错。” 秦夫人的本意是向丈夫发发牢骚,再让他也帮着想想办法,谁知连带自己都吃了挂落,当即委屈得眼都红了。 秦夫人比秦亭长小了快二十岁,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平日里老夫少妻的关系十分和美,秦亭长对这个继夫人就像是照顾女儿似的,连重话都没说过,今晚竟然骂她胡闹! 而且秦丽芝是她生的唯一的一个孩子,如今是亲生女儿的亲事也不由她做主了吗? 秦亭长这一晚过得焦头烂额的,一边要安抚妻子,一边还要坚持自己的决定,实在太难了。 可是态度不决定没有办法。 他今天一从外面回来,曾师爷就将卖地的事汇报了。 曾师爷是在江婉走了之后才回过味来的,正常来说应该卖二十两银子的地,他一被激就给便宜了五两银子。 虽然那块地特殊,调的价也在被允许的范围之内,但上报的时候,还是有些懊恼,不免对秦亭长说得就多了一些。 包括进门后江婉的举动以及她拉人作证的经过。 秦亭长虽然不明白江婉为什么挑了一块无人问津的地,但他却本能的觉得这个妇人并不像自家夫人所说的那般粗鄙不堪。 莫名被自家夫人戴了一顶偏心前妻生的孩子、不疼爱女儿的帽子,秦亭长有苦说不出。 “你别哭了,我哪有不疼芝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李家,哪里能跟县城里的宋家相比?” “哼,哪里是不能比?分明就是你不敢驳了老大的面子,拿我的芝儿做人情呢!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