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飞神色一动,还未说话, 郑铎就道:“我们把研发中心提供的的六位通讯员音频资料播放给程思思听, 但程思思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是她听到的。现在正在接受研发中心全体人员的音频文件,会陆续播放给程思思听, 但程思思能辨别出来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据她说,她与那个人并没有交谈多久。交谈内容也不复杂,那个男人只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吃点面包一类的储存食物,他会帮她找到哥哥。” 严飞遗憾道:“而且程思思也太小了,大脑发育不完善,在法律上,这么大年纪的孩子的证词也很难被认可。” 郑铎继续汇报:“第一次三十二日过后,也就是六月份,程思思回到正常生活,她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和父母随意说过几句,她父母并没有在意。第二次三十二日时,程思思又拨打了哥哥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陌生人,说了差不多的话。这一次程思思在三十二日待了两天,回到正常生活后和父母害怕得哭闹了许久,只不过她父母还是把这件事当做小孩子莫名其妙的臆想。” 这不能怪程思思的父母,那个时候任谁都无法想象三十二日的存在。 “第三次的三十二日,即七月三十二日,程思思说她的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矮矮瘦瘦,皮肤很黑,自称是她哥哥的朋友,来照顾她。那个男人的确为小女孩做了饭,虽然很难吃。” 听到这,罗彩云等人都不由挺直了背脊,这个新出现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研发中心间谍的同伴,他挟持了程思思,并借此要挟程思源为他们做事。 郑铎说:“现在,我们在当地警局找来的画师正与程思思沟通,想要画出程思思在三十二日见过的男人画像,不过同样不容乐观,七岁女孩的记忆力和细节描述能力都不足以还原一个并不熟悉的真实人物。”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一次,程思思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哥哥程思源进行了对话。程思源在电话里问了程思思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还让程思思不要把这些事和父母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程思思听到程思源的声音后果然不再害怕,把三十二日当做和哥哥的游戏。” 程思源不让程思思和父母说关于三十二日的事情,一方面或许是怕父母担心,一方面估计也是被那个间谍胁迫要保密了。 罗彩云:“程思源的父母对你们的突然到访有什么疑问吗?” 郑铎回答:“应该是有的,不过他们并没有明说。因为程思源的工作性质,他们一家经常会受到审查,尤其出国出境时,他们已经习惯了。但这一次我们主要问询程思思,这使得他们相当困惑并感到不安。罗组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告知程思源父母真相?” 罗彩云说道:“等程思思的安全有所保障后再说吧。” 郑铎沉默。程思源已经牺牲,要是这对老人知道唯一的女儿还在神秘间谍手上,恐怕难以承受这种打击。 罗彩云又嘱咐了几项行动,便挂断了视频通讯。 随后的一段时间,郑铎还要在那里负责悄悄保护程思思一家。 这一边,反间谍科正在秘密审查研发中心的人员,尤其是被严飞推断有很大嫌疑的六位通讯员。 一周之后,反间谍科的确查到有几个人情况异常,但那与三十二日无关,都是内部贪腐或权力斗争,那六位通讯员更是身家清白。 调查陷入僵局,这个时候想不惊动神秘间谍暗中调查已经不可能了,罗彩云只好下令让通讯员与程思思直接进行电话对话,并重复间谍在三十二日对程思思说过的话,希望程思思能辨认出来。如果这六人之中有一个真的是间谍,那他肯定明白他在三十二日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程思源以他不知道的方式透露了些信息出去。 所以罗彩云不得已对所有通讯员进行了人身控制。 也正如预料的,程思思无法准确认出那个陌生声音,只懵懂说有点像。六个通讯员中,“有点像”的就有三个。 画师按程思思描述画出来的人像,除了能勉强看出是个三十来岁的亚洲男人,也没有其他作用。 严飞把情报部的数据库调出来,把已经确认或还在怀疑的活跃在国内以及附近地域的他国间谍照片与画像对照,稍有相似的都一张张导出来给程思思看,七岁的小女孩看得眼睛发红,也没能和三十二日里那个来到自己家里的男人对应上。 罗彩云实在不能对程思思苛求太多了。 调查间谍身份一直是重中之重,寻找能进入三十二日并且掌握飞行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