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哼道,“得准备打仗,西面的鳄神王,南面的千面王都不会坐视咱们往西岭深处修路。” “这倒是。”孟武更加感慨了,“不过跟西岭异族头目的反对相比,我觉得修路这事最大的阻碍还是朝廷,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明白提督大人是怎么说服朝廷的。” “提督大人自有他的本事,”又说到了这个,高德却没沾沾自喜的为自己表功,同样异常感慨。“但既然提督大人没有细说,咱们就别瞎琢磨了。” “提督大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心灵深处,真正的紫绡也异常好奇。“我猜是导师给他出的主意,导师是无所不能的。” 王无敌是无所不能的,但真正找到办法将之执行并且获得成功的是高德。而这个主意产生的“附加伤害”,承受者也是高德自己。 时间回到十来天前,高德确定了西岭这边的“工作方针”后,第二天先去找了大学士吕适行。 此时的吕适行在朝堂上已经是“坐二望一”,而论圣眷的话,比更多是摆在台面上安抚旧臣的张怀远更盛。 不过得知高德来访,他虽没大开中门锣鼓齐作的迎客,也是亲自跑到侧门迎接。 没办法,他的女儿还在高德手下做事,也只是在高德手下,他这个伤脑筋的女儿才如鱼得水快活得很,让这个为女儿伤了半辈子神的父亲心怀大慰。当然这只是他跟高德在明面上能细说的渊源,暗面嘛,彼此都清楚是女皇死党,一条绳上的蚱蜢。 高德向吕适行坦诚了他在坠星海的现状,五十亿金龙对他这个坠星海提督而言是难以完成的kpi,所以他不得不跨区跨业务运作,为此还不得不向朝廷另一处动乱之源汶州伸手。 “这可真是拆东墙补西墙啊。”吕适行当时苦笑,“要让陛下知道你伸手汶州只是为了那五十亿金龙,怕是要气得玉面生晕。松州已是如此麻烦,汶州再乱起来,那可怎么了得。” “所以我才把自己的解难之策跟彻底平息松州的策略绑在一起。”高德很有信心,“汶州那边相对安定,但也已在爆发边缘。幕后黑手必然与血塔会海塔会乃至太一魔教有关,只是他们的重点是在已打开局面的松州,而且汶州异族繁杂,要形成合力得下很大功夫,暂时顾不上而已。” “我们只能抢先下手,尽快平息汶州之乱。”高德必须先说服吕适行,得到这个朝堂大佬的支持,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修路是能让异族安定,古往今来,再是彪悍勇武的异族,被中原商货一冲,都难以继续维持族群本色。”吕适行的政治指数起码是八十加这个级别的,高德的想法对他而言并不难理解,不过他对负面作用依旧很顾忌。“可路修通了,异族出入西岭就很方便了,要是涌入中原腹地那可咋办?” “没路异族就不能进中原了?”高德觉得这个顾忌很扯淡,“异族没长腿还是没长脑袋?他们一直没入中原不是因为没路,是清楚中原人族足够厉害,他们根本不是对手。真要到了他们借路涌入中原的时候,路能修也能拆,有路还限定了他们的行动路线,对付起来岂不是个更简单?” “这个你知我知,”吕适行笑道:“甚至朝堂诸臣都知,可天下太多愚人,愚人是不知的。如此老臣们就有理由阻碍此策,毕竟一旦开新路,商贸口岸还不是他们主持,他们就再收不到每年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金龙的进项了。” 当时高德异常钦佩,觉得吕适行的政治指数应该是九十加那个级别的。 于是这个问题就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而且朝堂利益格局的问题。吕适行提醒高德,想要办成汶州修路这事,就等于向跟汶州利益有关的格局开刀。必须推出有足够份量的主事者,压倒相关的利益集团。 “只是陛下允准可不行,陛下又不可能亲自主持。以朝廷的名义推行也不行,谁去做利益就归谁,至少大头是他以及他背后那拨人的。当然还得有个大义名分,让朝廷各方都有利益。” 吕适行拿出干货的同时又抽了身,“别指望我,此事还没到我需要亲自盯着的层级。为了这点小利下场,会动摇我支持女皇陛下的根基。” 高德管着坠星海那一摊,向汶州伸手也是为了坠星海,自然不可能去争这个主事者。想来想去,他觉得该坑下林德诚这个老上司了。此事在军政两面都得顾及,还不能另设衙门与汶州经略起冲突,由锦衣卫出面是最适合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