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第一天上课,我不来接你怎么行?” 陈建国接过她肩膀上的书本,来的匆忙,怕错过林佩兰下课的时间,他只匆匆忙忙吃了一点饭,连澡都没有洗就来了。 旁来上学的人打扮的衣冠楚楚的有之,见陈建国那灰头土脸的样子,都纷纷避开了些。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大多数人都是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觉得陈建国比自己差。 “感觉还不错,像回到了读书时代一样。我觉得来学校重新学习,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林佩兰没有看见别人异样的视线,跟着陈建国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这一段路回去我发现有几个地方没有路灯,以后你要是,下课了就等着我来接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往回走。” “都是成年人了,我还怕黑不成。” “不是怕不怕黑的问题,是安全的问题,这里人口复杂,咱们多小心一些比较好。” 陈建国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前几天的报纸上还有一个无名尸体就在附近,只是他没有和林佩兰说而已。 “行吧!只要你不怕累,我巴不得你天天来接我。” 林佩兰说的坦然,自己丈夫,表明自己的需要没有错。 陈建国一手拎着包,一手牵着她往回走,只觉得这一天的辛苦都没有什么了。 那种孤枕难眠的夜晚,远远比现在充实的日子难熬。 林佩兰自从开始上课后,一切就变得规律起来,每天早上出门第一时间打电话回镇上,安排茶厂的事情,下午就是温习功课,晚上上学,一点都马虎不得。 院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她温习功课的时候,院里妇女们说话的声音都会小很多。 一开始林佩兰其实没有注意,她只要做一件事情就非常的投入。 那天他在屋里温习功课起来,倒了一杯水,从玻璃窗看出去,看见大家小心翼翼的在外头说话,偶尔还看看这边窗户,她突然升起一股被大家团宠的自豪来。 拿着杯子走出去,大家看见她声音才大了起来。 “佩兰,这功课学完了吗?我看你平常都要到三点半,今天怎么这才两点就停了?” 大刚媳妇看着日头的,每天大家在院子里说话,她都要在旁边提醒他们小声点,不要影响林佩兰学习,所以这学期时间差了一些,就发现了。 “我就是出来和大家说说话。” 林佩兰看着缝衣服的缝衣服,织毛衣的织毛衣,像大刚媳妇一样从纸盒厂拿了纸盒回来做贴补家用的也有。 都是勤劳肯干的女人,只是大家努力的方向不同罢了。 知识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林佩兰深有体会。 “咱们院里,向领导申请一个扫盲班,大家觉得怎么样?”林佩兰试着问。 “这真的有吗?老师会不会不好请?” 大刚媳妇第一时间问,只要林佩兰提的问题,她通常都是第一时间支持。 “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在这半下午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学习一个小时怎么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