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饭菜香弥漫,林佩兰确没有感觉到属于家的温馨,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明明有两个人在家,却没有人说话,只有电视机带着沙沙的演员对话在客厅里回荡,毫无生气又枯燥。 陈母那姿态,林佩兰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卑微,没有在楼下多留,这尴尬的气氛要是可以的话,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家多待。 只是不能。 这是陈建国的母亲,陈建国愿意护着自己,这就是林佩兰待下去的勇气。 一直到把房间的门关上,林佩兰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和陈母的关系起起伏伏,每一次她觉得要变好了,但是又回到原地踏步,或者说还会变得更差。 恐怕是缓和不了了,以前是因为门第,现在是因为她拿了陈建国的钱,坐实了陈母眼里那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说法。 钱她收了,陈建国人也护着她这边,这是不可否认的两点,陈母不喜欢自己,林佩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娶了一个不相配的妻子,儿子还脑子发热,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这做母亲的自然是接受不了。 就像林阿婆和她母亲一样,林佩兰从小就看着母亲和祖母那看不见硝烟的斗,每次父亲对母亲好一点,祖母就会对母亲更严苛一些,在外人面前和善慈祥当然祖母,几乎把所有对外人不说的话,都数落给了母亲。 这些都是因为儿子娶了媳妇,心里有了对方,作为给予生命的那个女人,心里的失落造成的。 婆媳关系,千古难题。 林佩兰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她和陈母的问题,暂时陈母不想当着陈建国的面闹,那林佩兰也就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让陈建国在家的这段日子也能过得安心一些。 这么一想这心理就没有那么郁闷了,把床垫子拿出来铺好,盖的棉被翻出来,铺上单子被面,林佩兰还拿了针线出来把棉被缝上,这一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才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 想着大概是陈建国到家了,林佩兰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凑到窗户边往外看。 是陈建国回来了,但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那后座还坐着一个粉色的身影。 自行车在院子里停下,陈建国把脚支在地上,后座的粉色身影跳下了自行车。 刘春妮也来了,和陈建国不知道说着什么,低头温顺的进屋,陈建国紧跟着她后面也进来了,即便没有抬头,林佩兰已经认出来了她。 林佩兰呆愣了片刻,有点茫然。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见刘春妮坐着陈建国自行车后座,这心理会这样的别捏。 刘春妮从来没有对林佩兰友善过,每次来家里都表现的极其熟稔和亲昵,那种一力排除她在外的感觉,林佩兰懂。 愣了一会儿,林佩兰又重新回到了床边缝棉被,还剩下一条边就能盖了。 明明之前手里的活做得很快的,飞针走线也很流畅,这会儿却及慢,线也歪了好几针,不得不拿起剪刀拆掉重新缝。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路朝这边房间来,听着那沉稳的脚步,林佩兰就知道是陈建国。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陈建国看见林佩兰在缝被子诧异的很。 “你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