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停有嬉笑打闹的男生路过,每一个声音甚至都能叫出熟悉的名字,顾寄青的手指在周辞白背部留下深深的红印,脚趾蜷缩成紧绷的形状。 直至最后终于咬着唇发出一声闷哼,却直接被翻过了身。 第二天闹钟响了的时候,顾寄青微一动身,就感觉到大腿内侧皮肤有些灼热的刺痛,手臂也酸,他轻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刚刚醒来的周辞白忙问:“怎么了?” 顾寄青这才发现昨天晚上自己累睡着后这人居然没走,忍不住轻声问:“你不嫌挤得慌吗?” 反正顾寄青是觉得一张单人床上塞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连动一动都吃力。 更何况周辞白一米九的大个子,长手长脚的,就显得更憋屈了。 周辞白却跟全然没感觉似的,只是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碰了碰他破皮的地方,低声道:“昨晚已经涂过药了,还是很疼吗?” 其实还好,就是顾寄青想撒娇而已。 他懒洋洋地“嗯”了声:“不想动。” 但是还有四十分钟就上早课了,上课的教学楼离宿舍还有些距离,他就看着周辞白,眨巴眨巴眼,没动。 周辞白也依着他,一边帮他穿着衣服袜子,一边说:“不想动那就再躺会儿,等我叫你的时候再起床。 “嗯。” 顾寄青也懒得问为什么,反正就像一只连胳膊都懒得抬的小懒猫一样,任由周辞白一件一件给他穿好了衣服,再闭着眼睛,倒头就开始睡回笼觉。 周辞白昨天晚上因为怕顾寄青真的赶不上早课,加上宿舍的床实在太小,所以没舍得真做什么,可是最后哪怕只是单纯地用手用腿也把顾寄青折腾得够呛。 后面一系列伺候人的活,他也就做得得心应手了。 只是一切收拾妥当从顾寄青的床帘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宿舍门吱呀一声打开。 于是就和刚刚通宵包夜回来的路平陈纪来了个死亡般的对视。 路平看了看周辞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床,又看了看周辞白坐在顾寄青床沿一只腿刚刚垂下的模样,三秒后,倒吸一口冷气。 然而下一秒就被迅速下了床的周辞白皱着眉捂住了嘴:“把你那堆垃圾话给我收回去,我和顾寄青就抱着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他还在补回笼觉,你们动静小一点。” “不是。”路平愤怒地小声道,“抱着睡一觉也很过分好不好!你们两个能不能回家秀恩爱!” “放心,只有周一,周三,周四早上顾寄青有早课,我们才回宿舍住,其他时候,你想看我们秀恩爱都看不着。”周辞白回答得恬不知耻。 说完,飞快地洗漱完,就迈着长腿,快步走向了宿舍楼下。 等顾寄青再次被叫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反正就半闭着眼,任凭周辞白帮他洗了脸刷了牙,再一路牵到楼下,掐着他的腰把他放上自行车后座,然后往手里塞上了热乎乎的豆浆和剥好的鸡蛋。 初春的北方早晨还是寒意料峭,连灰椋鸟的啾啾声,都显得空旷无比。 顾寄青总算回过些神,但说话嗓子还有些哑:“你哪儿来的自行车?” “学校里开车不方便,我刚问王权他们宿舍借的,回头自己买一辆,以后你早课前就可以多睡一会儿了。”周辞白说着,跨坐上自行车,“抱稳了。” “唔。”顾寄青一手从后面揽住了周辞白的腰,一手举着豆浆杯慢悠悠地喝着。 节省了买早饭和等校车的时间,早上的确最少可以多睡二十分钟。 原来有男朋友的感觉这么好。 顾寄青坐在自行车后座,咬着吸管,突然在想自己这样会不会被周辞白宠坏。 算了,宠坏就宠坏吧,反正也是周辞白自作自受。 顾寄青不讲道理地想。 “但是我看路平和王权他们早上都没课呀。” 顾寄青被送到教室后,看着周辞白准备看向隔壁教学楼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辞白帮他理了理头发,说:“我选了管理学的课。” “嗯?” 顾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