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然有渴望和目标,但同样是有心机,却也是有高下之分的。其中区别就在于,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是否有与其相匹配的能力和实力? 瑟曦·兰尼斯特就是个最好的反面教材,她有心机,却有心机得毫无意义:什么都想要,却不清楚要这些东西干嘛,更对该如何正确获取它们一无所知,至于采取某行动后会对自己利弊如何……这女人大概根本想不到这一步。她是个蠢货,偏偏还不是个纯粹的傻子……这种家伙最可怕,你既不能和她当盟友——她最擅长与盟友反目为仇;也不好和她当对手——完全不按规则出牌的人往往能乱拳打死老师傅,哪怕自己同样陷入危机也在所不惜。 艾格对这种混乱阵营的家伙一向是敬而远之,捎带着连詹姆这样的君子都不敢太过靠近。但眼前的玛格丽·提利尔简直就是个“心机少女”的完美表率——她的目标明确:就是想要依靠自己的婚姻,来把因为在篡夺者战争中站错队而一直被排斥在七国权力核心外的提利尔家族拉回贵族游戏的牌桌上;而她的聪慧和心机,也完全足以实现这一目标。 这个姑娘,你要是被她的“温和有礼”和“善良”蒙蔽,那她能把你彻底榨干,但只要你清楚地知道她是个有心机会算计的人,然后以行动明确地告诉她:自己不是傻子,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又会瞬间变得人畜无害——玛格丽那高庭公爵女儿的出生便决定了:她不需要走小指头那条路也能实现自己的野心,作为一个高阶贵族,已经是既得利益者的她,不会莫名其妙就想捣乱或搅局。 通俗点说就是:这是个有野心、但吃相好看许多的权游玩家,只要不是死敌,她便愿意与人分享蛋糕,只要你有一定实力和本钱,就能放心地与之合作然后彼此间愉快地相互利用,而不用担心她忽然脑子抽了回过头咬你一口。 …… “艾格大人,据说这个故事就是以您为原型,这其中的冒险故事,真的全部是您亲身经历吗?”少女轻声细语地问道,声音柔和温婉,相当好听。 “没错,不过小说嘛,肯定是经过了一些艺术加工的。”玛格丽眼中闪烁着好奇的星星,一副十足的冒险爱好者模样,这演技实在太过惊人,艾格感到头皮发麻,他谨慎地组织着语句,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大体上都是真实经历,但将我所遭遇的危险放大了不少……要真经历过那种级别的危险勉强苟活下来,我肯定会好好在家里蹲着哪里也不去,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跑到维斯特洛来了。” “有道理呢。”少女发出银铃般清脆的轻笑声,一脸天真烂漫:“那个……艾格,我能叫你艾格吗?你来自的那个‘采拿’,真的是在落日海向西吗,大概在什么位置,要航行多少里程呀?” 这是要干嘛,难道提利尔家还动了和“采拿”通商的主意? 艾格心中疑惑,一点也不敢大意:“这趟环球航行,我只是船上的一个客人,根本没掌握多少航海知识,别提具体方位了,我连船只一路上是否始终保持向正东方向航行都没法确定。距离嘛,我只记得船在海上航行了月余,考虑到所乘远洋舰船比维斯特洛最好的船还要先进许多,航程又大部分时间是顺风……我只敢说,采拿应该是在日落海西面某处,距离维斯特洛嘛,大概两三千里格样子吧。” “那么远啊,好遗憾,还想去看看那个神奇的国度呢。” “很遗憾,恐怕只能让玛格丽小姐失望了。”只消报个维斯特洛的船只根本航不到的距离和位置,剩下的还不是全自己说了算?艾格暗笑,面上却做出一副伤感的表情:“实际上,就算现在哪位好心的大人立马给我一条配齐水手的船,我也摸不到自己家在何方,更别提带客人了回去了……唉,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家中父母亲人?” “不必忧伤,既然来到维斯特洛,说明这片土地与您有缘。而以艾格大人的经历和本领,相信到哪都能出头。” …… 少女满脸关切地安慰男人,而男人也真诚地表示感谢。贵为公爵之女,却一口一个大人地称呼着一个压根没有也不可能获得爵位的守夜人,这他妈也真够肉麻的,艾格有预感:和面前这朵小玫瑰彪对手戏能极大提升自己的脸皮厚度、反应速度和毒抗,但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再然后,两人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