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迟仍旧抱着闵姜西的腿,只不过手臂早已没了力气,像是一腔热血凉了个透,突然无力执着,无力争抢,甚至不好意思继续撒泼耍赖。 过了一会儿,他垂着头,一只手撑着马桶边沿,想要起身,但试了几次怎么都起不来,闵姜西站在他另一侧,架起他的胳膊,帮着他用力。 起身后,陆遇迟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吃的?” 闵姜西说:“西餐中餐甜点都有。” 陆遇迟突然笑了下,闵姜西也忍不住乐,“赶紧洗把脸出来吃饭。” 闵姜西去客厅等着,几分钟后陆遇迟从主卧出来,他干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沐浴液的味道盖住之前的酒味儿。 茶几上的空啤酒罐已经被闵姜西给清走,换了牛排,白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陆遇迟坐下,忍着胃里的不适,动作利落的切牛排,牛排配白粥,搭配新颖,土洋结合。 “我要不要给丁恪和倪欢选份礼物?” 陆遇迟垂着视线,面上不辨喜怒。 闵姜西道:“输了不骂街就行,给对手献花这种事儿,没必要勉强自己。” 陆遇迟说:“这不显得高风亮节,输人不输阵嘛。” “你打火机呢?” “给丁恪了。” “那不就得了,你跟倪欢非亲非故,干嘛给送她礼物?” 陆遇迟道:“我看丁恪很喜欢她。” 闵姜西说:“爱屋及乌?” 陆遇迟眼皮没抬,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自顾道:“别戳伤一个强装镇定的失恋者,很没道德。” 闵姜西说:“我可以很有师德的告诉你,人前也要强装镇定不露痕迹,日后你一定会感谢这个不动声色的自己。” 陆遇迟说:“我好像突然理解你了。” 闵姜西说:“现在才知道不恋爱的好?” 陆遇迟道:“要不我去剃度出家吧。” 闵姜西道:“你说这话对得起六百一块儿的牛排吗?” 陆遇迟说:“我可以吃素,只要六根清净。” 闵姜西说:“行了,我们这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六根清净,你爸妈已经同意你出柜,你再告诉他们要出家,是不是过分了?” 陆遇迟笑了笑,“你别说,当时我妈知道我喜欢男的,沉默一分钟后说了一句,没事儿,出柜可以,不出家就行。” 闵姜西说:“退一步天涯何处无芳草,进一步你知道丁恪和倪欢能不能长久?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别人那边有个风吹草动,你这里就草木皆兵。” 陆遇迟道:“我五行属木的。” 说罢,他突然抬起头,望着闵姜西道:“你觉得丁恪跟倪欢能不能长久?” 闵姜西很少去评价别人的这种事,但陆遇迟和丁恪都不是外人,她思忖片刻,开口道:“我不了解倪欢,按理说不该下评论,但就今天酒桌上的表现,你甩她十条街。” 陆遇迟心里又开始泛酸,“谁让被爱的都有恃无恐,爱别人的都像个傻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