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就是,宴西聿整个人看起来就很狼狈,形象全无,只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 官浅妤知道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习惯,一天不换衣服都受不了,何况这么脏兮兮的。 她张了张口,想说“你去洗洗吧。” 可是发现自己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便皱了皱眉。 “我给你叫医生过来。”宴西聿想伸手拍拍她,但是刚一动,就狠狠拧了眉。 肩头的伤再一次被扯到,他不肯去处理,凌晨的时候白郁行只好先给他打了个止痛针。 医生来了,白郁行也跟着过来,不过,他是来请旁边那尊大佛的。 官浅妤配合着医生活动身体的各部位零件,医生查看了她的瞳孔,也看了她的舌头、喉咙,每一项都异常仔细。 结束之后,她就没在病房里看到宴西聿了。 嗯……他确实是变了,她一醒来就离开,是考虑到她不喜欢看见他? 不大会儿,肖绘锦一脸焦急和担心的进来,手里的早餐盒都是随手扔到桌上。 快步到床边,看着她醒过来的脸,刚刚的担忧逐渐变成了生气,脸一板,“官浅妤!咱俩到底是不是朋友了?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你还说在家宅着哪也不去?” 结果呢,晚上就直接上新闻了,被担架抬着回来的! 官浅妤很努力的笑了一下,还是说不出话。 “应激惊恐后失声。”医生刚刚是这么说的,不过是暂时的。 她说不了话,便只能听着肖绘锦说。 “你应该庆幸当初嫁的是宴西聿,换了别的人,我估计昨晚都不会去救你。” 肖绘锦是平心而论的,“我听白郁行说,他身上枪伤很重的,刚好就是那个手硬生生把你从悬崖边给拉上去。” 肖绘锦提起什么,官浅妤闭了闭眼,从刚刚醒来开始,她的脑子刻意回避着昨晚的经历。 但这会儿全部一瞬间都涌了出来。 肖绘锦看着她,心疼又后怕,喉咙里一度泛酸,“浅浅,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这样太让我担心了,你哥躺着就算了,连你……” 还是说不下去。 “我看到栗天鹤那个记录仪了,你真的是捡回一条命!” 视频是不敢给她看的。 但是肖绘锦看到都觉得震惊。 但凡不是栗天鹤和旁边的一个救援人员反应快,臂力好,宴西聿跟她可能就那么一瞬间双双坠入悬崖了。 宴西聿他们到的时候,浅浅就挂在崖边上,单手吊着,脑袋都仰着耷拉了,双眼紧闭,一张脸白得吓人。 宴西聿一到上方,一边系上安全绳,冲锋衣都没时间换,不停歇的跟她说话。 结果安全绳还没系好,她像是笑了一下就松了手。 紧接着记录仪里是宴西聿的嘶吼。 肖绘锦那会儿看着视频,愣是被宴西聿陡然的声音吓到跳了起来。 也是那一瞬间,宴西聿根本不顾身后安全措施到没到位,纵身跳了下去。 “他好像真的可以为了你不要命。” 怎么形容那么一幕呢? 她就好像一只布娃娃往下掉,凸出来的石头和树枝刮到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