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婷的脸,一下子拧巴了起来。 “肖炜,妈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停的摆手,想要解释。 可是,肖炜已经那么认定了,她根本无法去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你自己坐过牢的人,你还劝我把人打死。你是真心为我好吗?打死他我有什么好处?” 他步步紧逼,句句追问。 周玉婷急的泪水都出来了。 “肖炜,妈错了,妈错了。” 她开始哭,开始认错,然后双膝跪在地上忏悔。 肖炜一直没有低头去看她,那年他才十三岁,他的父亲被他的母亲害死了,她的母亲竟然将他一个孩子推出来顶罪。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完全意义上的爱。 后来,湛璟塬将周玉婷送入了监狱,十几年来,他从未去监狱探望过她。她还活着,但是在他心里,这个母亲已经死了。 他在文华中学一呆就是十年,与世隔绝,相当于软禁,他从最开始的暴躁抓狂,到后来的适应反击,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可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所以,当出狱的周玉婷找到他相认的时候,他就问,你能为我做什么。 她说,她可以替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那么,他就拭目以待。 他的心,已经生锈,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柔。 他决然的从周玉婷的身前走过,完全无视她脸上的泪水,还有一声一声的啜泣,他只是冷冷的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说完,快步朝楼上走去。 周玉婷怅然的看着肖炜离开,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可是,这个儿子跟她却半分都不亲昵。 她看不透他,也走不近他。 医院里,阿城隔了好久才苏醒过来,他被人打了后脑勺晕厥了过去,好在身上只有皮外伤。 “湛少。” 他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湛璟塬的一条胳膊有点骨折,脸上也到处都是伤。 “怎么样?” 湛璟塬问道。 “不碍事。” 阿城摇了摇头,恰巧张一凡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走进来,他走过来,将阿城床头的输液器调节了一下速度。 “这几天口味清淡一些,还是不要乱动。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要当心伤口发炎。” “张医生,谢谢你。” 阿城说道。 张一凡深呼吸一口气,“别谢我,要谢就鞋你们家小少爷。” 他翻了个白眼。 一把玩具枪,哎,现在一想起,他就觉得犀利有了阴影。 湛璟塬的手指在手机上划过,并未接话,阿城不懂,问道,“清欢小姐和小少爷都出来了吗?他们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 张一凡耸了耸肩膀说道,“别问了,你们俩能捡回这条小命已经算是幸运了,我觉得吧,肖炜那个混蛋现在还不至于杀人灭口,要知道湛少手上可有他想要的东西。” 湛璟塬的眸色深了深,舒顺强将湛氏交还给他的事情,外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