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然后伤了母亲的心。可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亲口从舒顺强的嘴里听闻那些龌龊的事情。 他的父亲被人陷害却不自知,他的母亲被人下药也是不得而知,湛世源活着的时候,也一直为此而感到懊悔,却不想…… 这个世界还有暖意吗?湛璟塬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道。 他不过只是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他的家呢?他的家被坏人破坏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年,他十五岁,他亲眼见到一个陌生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他的家门口,然后,所有属于家的温馨就被破坏了,之后的三年,他的母亲过世。 任何事,只要有一丝缝隙,之后就会土崩瓦解。 他心里无比的疼痛,蹲下来,伸手抚摸着黑白照片上凝固的笑容,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她那么和善,那么温柔,却遭遇到这样的迫害。 湛璟塬真的是恨透了那些人。 “湛少……” 阿城见到湛璟塬蹲在那里,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多年,湛璟塬从未落过泪,但是此刻,他哭了。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湛璟塬没有回头,他只是冷冷的说道。 阿城往前走的脚步就停顿了下来,湛璟塬的心情不好,不只是不好,简直可以说糟糕透了。 他收回那只脚,然后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与湛璟塬保持一段距离的阿城,目光却并未离开过湛璟塬,他不知道湛璟塬见到舒顺强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张一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湛少现在回去了吗?” 张一凡在电话那头问道。 阿城不敢大声说道,压低了声音回应,“没呢。” 因为声音格外的低,张一凡的眉头就蹙了蹙,他刚从医院出来,鬼使神差的决定给湛璟塬打个电话。 “在哪儿呢?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一凡问道。 阿城一只手捂住手机的话筒,声音又低了几分说道,“在陵园,湛少他……” 阿城话说道一半停顿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张一凡诧异,湛璟塬怎么突然跑到陵园去了? “他没事儿吧?” “好像不是很好。” 阿城如实说道,他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和开解湛璟塬,但是张一凡可以。 “好了,那我过来。” 张一凡说完,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最近,湛璟塬遭遇了太多的事情,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中,一切都是咄咄逼人的压力,他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了。 张一凡驱车直奔西山陵园,临出行的时候,他拎了一箱啤酒上车。 男人心里藏匿的苦,不可能像女人一样通过眼泪和倾诉化解,那么酒便是最好的稀释剂。 半个小时后,张一凡拎着一箱啤酒上了陵园,湛璟塬还坐在那里,脑袋耷拉着。听到靠近自己的脚步声,他冷冷的喝道,“我已经说过了,让我自己静一会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