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胡说。” “清欢,他们说的是真的,对吗?” 陆铭再次大声问道。 夏清欢没有回答,可有人替她回答了。 “有没有胡说?你是明知故问吗?” 夏清欢一抬头,就撞见了湛璟塬。 他一身藏蓝色暗纹西装,衬托的身形高大威猛。他阴沉着一张俊脸,眯缝着那双冷目,凌冽如冰的看向陆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陆铭双手狠狠地捶打着轮椅的把手,冲着柳如月叫嚣。 他拿走了宋静兰的角膜,他怎么能拿走宋静兰的角膜? “是……是她自己愿意捐赠的,不关我们什么事儿。” 柳如月还嘴硬。 “从活人身上获得器官,哪怕只是角膜,这也是犯罪。陆医生,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湛璟塬阴冷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 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人将陆铭带走了。 柳如月慌了神儿,她一路跟着追过去,“是我,你们带走我吧,事情是我干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那间屋子,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夏清欢隐忍着泪水,那双血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湛璟塬。 “你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的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她应该想到的,他怎么能轻易让她离开? 他的书房,向来都是禁区,偏偏清早房门都敞开着,她还能偷听到那么重要的信息。 他虚晃一枪演了一出戏,唯独她当了真。 她只是没想到,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会如此不择手段。 他利用宋静兰的眼角膜,将陆铭推向了法律的边缘,更是在夏清欢心里划上了一道口子。 她就算是再爱,恐怕这一生也不会接受一个拿走自己母亲角膜的男人吧? “你说是就是。” 湛璟塬没有否认,更没有肯定。 他只是用那双鹰鸠般的眸子盯着夏清欢,他看到她灵魂深处的恐惧,继而很是满意。 “你真卑鄙!” 明知道触怒他没有好事,此时的夏清欢,已经无所畏惧,她躲不掉,斗不过,杀不死,她在他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可,她恨他,恨不能他灰飞烟灭。 “我只是让你也尝尝被人拿走东西的滋味,怎么?不好受吧?” 湛璟塬淡淡的说道,随即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他眯缝着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夏清欢。 她攥着拳头,单薄的身躯看着可真是可怜啊,可他一丁点都不觉得,他只想把心底的恨千倍万倍的偿还给他们。 “你还想要做什么?” 夏清欢迎上湛璟塬的目光,问道。 “这个我可得好好想想,比如,看看那个老女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器官可以移植?又比如,将陆铭送入监狱,让他体味一下阶下囚的生活。又或者……” 他还没有说完,夏清欢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他有多阴狠,她悉数领教过。 她只想阻止他伤及无辜。 她跪在他的面前,卑微入尘,仰着那张脸倔强如石,“湛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母亲和陆铭。只要您肯放过他们,我这条命给您。” 她生了向死的心,可湛璟塬却不想成全。 他上前一把钳住夏清欢的下巴,指节微微用力,她便痛的冷汗淋漓。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条贱命?” 他一点点加大手上的力道,将心底所有的愤恨全部化作压力加附在夏清欢的身上,末了,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死?” 夏清欢听不懂湛璟塬的话,他大手猛地松开,她便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当真!” 他说完,看都没有看夏清欢一眼,掉转身便往外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