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仔细展开,小声说,“写了。” 至于谁写的他可没说。 听他说写了李太傅微微有些诧异,等低头看见纸上那熟悉的字迹后,脸就耷拉了下来。 萧染这是告诉自己,以后罚楚子栎的抄写都由她来? 堂堂一国之君,竟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李太傅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将纸卷起来,用红绳拦腰系着,没好气的搁在了书案上,摆示意楚子栎回去,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瞧见楚子栎全身而退,房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心里的这份愧疚感终于褪去了。 其实知道这是皇上写的之后,房宴当真有些吃惊,毕竟楚子栎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皇上能对一位前朝皇子宠爱有加,想必是真拿他当弟弟疼了。 房吉瞧见楚子栎脚步欢快的从自己身旁走过,微微垂眸咬了咬下嘴唇。 昨天刚回去他就见阿姐钻进书房,他借着送糕点为由去看了一眼,便发现她在抄写《规矩》。 房吉疑惑的皱眉,问她,“阿姐是替青庭殿下抄写的吗?” 哪怕吕家公子即将入宫,那也没听阿娘说他们要向吕家示好啊? 吕家的公子,那是太君后本家的外甥,皇上的表弟,入宫后不是君后那也是贵君。 可即便如此,也跟她家没什么关系,毕竟自己年龄不够,还不在入选名单之内,无需求他照应。为此房吉可是激动了许久。 房宴听到弟弟提起吕青庭倒是挺意外,听他说完后面的话后更是有些吃惊,“你怎么这么想?” 她倒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竟有如此玲珑心,从一张抄写就能联系到这些弯弯道道。 “青庭殿下的身份,何须我替他抄写。”房宴对着自家弟弟也没隐瞒,坦白说自己这是给楚子栎写的,因为自己当时不该做那个证人。 “可阿姐你不过是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罢了,至于惩罚那是李太傅定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自家姐姐替别人抄《规矩》,让房吉有些不开心。 房宴却不这么认为,“我若是当时闭口不言,或是像你一样不掺和,许就没这愧疚感了。” “阿姐是在怪我吗?”房吉委屈,“他们两位都是殿下,而我不过是沾着长姐的光才入了太学,我岂能跟他们比?” 听房吉提到长姐,两人都沉默了。 礼部尚书的官职搁在遍地是皇亲国戚的京城里那算是小的了,但他们姐弟俩却都能破例进入太学,主要应该感谢他们已经去世的长姐。 当时皇上身为太女尚在太学时,与他们长姐相识,两人是朋友。当时皇上来尚书府找他们长姐讨论事情,谁知竟然遇刺。 他们长姐毫不犹豫的替皇上挡下致命一击,当场去世。 房家嫡长女用自己的性命既救了萧染的命,也保住了房家,甚至等萧染登基后,房家也因此受到了优待。 当时两人还小,但却知道他们能有今天,全是长姐用命换来的。 房宴停,向房吉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等房吉从书房出去后,房宴看着纸上已经抄写了一半的《规矩》陷入沉默。 她其实不是房家亲生女儿,她父母与房家是好友,两人却在外出时因为意外双双去世,房家夫妇心疼她,将她抱到自己家认做亲生女儿。 房吉本以为阿姐听了他的话不掺和这事,可刚才看到她特意出去了一会儿,房吉便知道阿姐还是背着他偷偷替楚子栎抄了遍《规矩》。 如今瞧着楚子栎脚步轻快,房吉便觉得心里不痛快,像是堵了一团东西似的,闷的呼吸不上来。 晌午M.HzGjjx.cOM